院长显得有些意外，注视着神色如常的白薇薇，良久之后才目光闪烁的问道：“你们……遭遇了？”

“确切的说是她找到了我，以一种灵魂投影的方式，可笑的是，我根本无法将她的投影彻底毁灭，只能任凭她用亵渎的语言来一点一点蚕食我的意志和思想，让我的思维判断产生认知上的偏差，时间久了说不定会陷入疯狂和扭曲。”

白薇薇神色间带着一些自嘲，她并不在意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她需要的是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够在接下来的黑暗滋生和阴影浪潮中更好的保护天河市。

天河市，已经成了白薇薇的精神支柱，她不想天河市有任何问题。

院长沉吟的时间更久了，最终叹息一声，说道：“我无法给你提供有用的建议，孩子。”

“什么……意思？”白薇薇第一次变了脸色，诧异的看着院长。

这么长时间以来，院长总是能够给她提供可行的方案和方法，而她现在的实力，可以说是在第八研究院和院长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积累而来的。

现在院长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出了无法提供建议的话来，白薇薇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有一种失落和空荡荡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久久无法消除。

第八研究院地下八层一时间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之中，三人都沉默下来，听到院长的话之后，马教授也终于从手中资料里挪开了视线，第一次正视院长的眼睛，他看到了无尽的落寞和深深的自责，在一个苍老的科研工作者身上，这种情绪往往伴随着无能为力的痛苦。

是啊，第八研究院一直在致力于超凡力量的影响，可是以人类粗浅的认知，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不过是在超凡的边缘疯狂的分析和汲取，更深入的东西他们到现在都是一片空白，还不如偶然间和深渊之主产生了某种联系的1号实验体知道的多。

不然院长也不会主动和深渊产生羁绊，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最终，院长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情绪，孩子，情绪是身体对行为成功的可能性乃至必然性，引发我们情绪的不是外部的事件本身，而是我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和信念，在超凡道路上唯有坚定不移的信念，才能够一往无前，在如潮水一般的污染和侵蚀面前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唯心的思想已经不足以支撑我获得更多的力量。”白薇薇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院长眼神闪烁间，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无数的触手蠕动的频率出现了偏差。

白薇薇咬牙问道：“我们这些超凡者，我是说没有失控风险的超凡者所获得的力量，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深渊‘真理’的力量？”

“不，你错了，孩子。”院长摇了摇头。

白薇薇松了一口气。

“你们也是有失控风险的。”院长接着说道。

白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