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八,你可愿随本王携手,还天下以公平。”
李璿神色坚定,看向南霁云道。
这段时间,自己总想着明哲保身,就算最终权倾朝野又如何?
不过是又一个李林甫,杨国忠之辈?
一味趋炎附势,只会让忠良恶,宵小亲。
杨玉环的话,非常有理。
或许按照她之言,自己可以平和度过十几年。
搬倒李亨,成为又一个顺从乖巧,整日惶恐度日的太子李亨?
然后按照李亨的剧本,忍到安史之乱,在马嵬坡发动政变,直接夺权?
这绝不是我李璿的路,一个遍体鳞伤,支离破碎的大唐。
君臣相疑,天下离心,苟延残喘的大唐,取之何用。
“我之命,早就给了殿下。”
南霁云野看着李璿,郑重无比道。
吁吁吁!
突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大胆,竟敢冲撞齐王殿下车架。”
外面,响起了侍卫的呵斥一声。
“怎么回事?”
李璿带着南霁云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见一名富公子带着一群家仆,正在殴打一名穿着麻衣的青年。
“齐王殿下。”
“家父户部侍郎杜鸿渐,这个奸商,竟敢欺辱杜某,孤儿让他长点记性。”
“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海涵。”
富公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来到李璿面前道。
杜鸿渐?
东宫的人嘛?
李璿看着眼前油头肥儿的家伙,若有所思。
“殿下,求殿下为草民做主。”
被打倒在地,浑身伤痕累累的麻衣青年,直接爬了过来,满脸是血,苦苦哀求道。
“汝有何冤屈,只管道来。”
李璿看了一眼地上的麻衣青年,出言道。
打抱不平之事,自己挺有兴趣,毕竟如果做得好,还能博得一点好名声。
既然遇见,那自然便要管上一管。
又能够恶心一下东宫,何乐而不为。
一旁的杜威丝毫不怂,区区一个齐王算得了什么?
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很清楚,杜家可是有太子做靠山。
再说了,就这区区一个贱民商贾,他齐王还敢因此得罪我杜家不成?
“齐王殿下,小人罗会,在东市经营一家杂货铺。”
“家有贤妻,虽无大富之贵,但也算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杜家二郎偶见我贤妻,仗着家势,欲霸占小人之妻。”
“小人虽然是一介布衣,又岂能受此大辱。”
“杜家二郎自然不肯罢休,伙同市司衙门,先是封了小人的店铺。”
“自古民不与官斗,小人认栽。只得携带家人,欲离开长安避祸。”
“可这杜家二郎竟敢纵使恶奴,光天化日之下掳我贤妻。”
“小人不服,前往长安县衙状告杜家二郎,可长安县令非但不为小人伸冤,反而打了小人三十大板。”
“走投无路之下,小人本想与这恶贼拼命,可势单力孤,大仇未报,反遭毒打……”
罗会声泪俱下,趴在地上,指着杜二郎,含恨怒斥道。
“杜二郎,他所言属实否?”
李璿听完之后,看向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牲口,强压内心的怒火道。
“不过是一个低贱商贾,黔首布衣。”
“殿下身份何等尊贵,何必为了他交恶我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