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你认罪态度如此良好。”
“本王就网开一面,不将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了。”
“拖出去,直接砍了。”
李璿原本还想着用各种大刑,可这家伙实在太怂了,真是无趣。
“啊!”
“殿下饶命,饶命啊!”
“小人并没有行不轨之事,那罗氏性情刚烈,宁死不从,小人罪不至死啊?”
杜威当场傻了,连忙磕头求饶。
自己真的不想死啊!
“咳咳!”
“殿下,这不太合规制。”
“和奸(通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两年,强者罪加一等。”
“杜二郎强未遂,徒一年,已是重罚。”
长安县令韦益拱了拱手,对李璿道。
“这样的人渣,就判罚这么轻?”
李璿有点无语,这大唐律法也太轻了吧!
“殿下,律例只是参考。”
“具体刑罚,还要看主审官临机处断。”
“杜二郎的确罪不至死,但如果主审官觉得犯人罪大恶极,案件对当地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也可以不遵照律例,从重惩罚。”
“笞刑与流刑,自古皆凶,受此刑者,多有意外发生。”
万年县令李岘,见李璿露出不喜之色,当即谏言道。
“犯人已经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无需传人证过堂了吧?”
李璿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岘,询问道。
“杜二郎既已认罪,只需在罪状之上画押,便可结案定罚。”
李岘温文尔雅道。
“呈上罪状,让犯人画押。”
李璿不动声色,看向角落坐着的文案主簿道。
文案主簿当即站了起来,对着李璿拱了拱手,然后便拿起罪状向着杜威走去。
杜威看着罪状,仔细看看,确定并没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按上了手印。
“殿下。”
文案主簿捧着罪状,来到李璿面前,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下去吧!”
李璿接过罪状,根本没有看的意思,直接丢在了木案上,对着主簿罢了罢手道。
“是。”
文案主簿应声而走,重新回到了角落的席位,跪坐而下。
膨隆!
陡然,大堂之中响起一声巨震。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只见李璿狠狠拍了一下木案,怒气冲冲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然会发生此等惊世大案,简直丧心病狂。”
“……”众人。
杜威都快哭了,听齐王这意思,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
也就掳了一个女子,算个毛的大案?
这样的小事,在帝都不是非常正常吗?
“苍天泣血,众生罹难。”
“长安女子闻此贼恶名,颤栗胆寒。”
“三岁小儿闻此贼恶名,夜止啼哭。”
“此等恶贼,凡血性男儿,恨不能生啖其肉。”
“本王观其面,都忍不住想扑杀此獠,以解万民于倒悬。”
李璿指着下方呆若木鸡的杜威,勃然大怒,唾骂道。
“……”众官吏。
“……”杜威。
“怎么,你们不恶此等恶贼?”
李璿见众人噤若寒蝉,扫视全场道。
“此等恶贼,若不重惩,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