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街上就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
白诗乐抱着‘小娇妻’在前面边跑边嚎;
后面还跟着一身官服,气喘吁吁的毛予;
之后是哭哭啼啼,却咬牙跟着跑的玉润;
再后面是一身华袍,满头大汗,腿脚酸软的牧归,和他家轿夫抬着他所乘坐的轿子,紧跟在后面追着跑。
这放在现代,定以为是有人在拍戏。
而在古代,众人除了一头雾水,便是满心好奇!
“等……轿子,让嫂嫂……坐轿子……”
体力不支的牧归,根本追不上前面的白诗乐,只能边跑边伸出手喊叫,希望前面的人能听到。
可是,隐约听到这话的白诗乐更是脚下加速,拼着老命往前跑;
不能停!
一停就穿帮!
万一被热心人帮忙送去医馆,那计划不就泡汤了?
这么想着,白诗乐不顾老命抱着赵云深朝着家的方向奔跑,不一会儿就远远甩开了身后的毛予和牧归。
而四季布行,魏玫燕和息宁郡主,以及赵听兰三人被丫鬟搀扶着起来,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她……那贱人根本没事儿,她是装的!”
三拳两脚就把她们几人撂倒,她们连衣角都没碰上,怎么可能有事儿!
魏玫燕身上肉疼,心里又堵又恨,便恶狠狠的指着门口说。
“回去——”
终于知道丢人丢脸的息宁郡主,不想再被众人像观猴一样看笑话,冷冷的扔下两个字,就被丫鬟拥护着离去。
“我……我们……”
“谁跟你我们?没用的东西?”
腿疼肚子疼的赵听兰也觉得丢人不已,想要问魏玫燕接下来怎么办,没成想对方把一肚子火气发到她头上,并甩着袖子,带着丫鬟扬长离去。
“回家——”
赵听兰不敢回嘴,忍着一肚子怒气低头也跟着冲出布行。
“哎哎!几位小姐,几位小姐……”
店门口的架子被砸坏却没人说句话,接连甩着袖子拍拍屁股走人,掌柜的不由急了,追出去就想要讨个说法。
“李掌柜,李掌柜……”
这时,福缘楼的曹掌柜笑着上前拉住他。
“曹老弟,你这是作甚?”
“你看这架子都被她们砸坏,一个个的也不说句话,就这样甩甩袖子离去,我怎的向东家交代?”
李掌柜站在店铺门口,苦着脸向曹掌柜抱怨。
“交代交代,我向你交代!”
曹掌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
“这……这是哪儿的话?轮谁也轮不到曹兄作赔,再说是她们……”
“此事乃我们东家吩咐的,李掌柜只管安心!”
曹掌柜说着就站在门口朝店内看了看,见里面布匹商品没有任何损伤这才安心。
“李掌柜折算折算,损失多少银两只管报个数来,我福缘楼照单赔偿,绝不会叫你难做人!”
曹掌柜话说的大气敞亮,让李掌柜受用的同时却也倍感疑惑;
“不知贵店东家为何……”
“不瞒你说,今日被三恶女打伤的乃是指挥使大人之妻,这指挥使大人与我们东家乃好兄弟,所以……”
“原来如此!”
说话间,李掌柜对曹掌柜羡慕不已,心里对有些事儿也有了底。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没想会发生这种恶事,只希望夫人无碍才好!”
于是,李掌柜站在店铺门口,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
“谁说不是呢!你说贤淑夫人招谁惹谁了?”
曹掌柜一脸悲痛说完这话,就甩甩袖子朝着自家店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