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说着,赵云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大哥可愿意?”
虽然心里清楚,儿女的婚事一般都由父母做主决定,赵云深还是无法忽视大舅兄的想法。
“你大哥倒也没说旁的,让我与你爹看着决定便好。”
白夫人这话一出,赵云深忍不住抽了抽嘴;
这大舅兄,也太不把终身大事当回事儿了吧!
“那母亲可有见过这位施小姐,她人品方性格面又怎样?”
想要做个称职贴心‘小棉袄’的赵云深,忍不住又问。
“还未见过面,至于性格,听说挺乖巧懂事的……”
说着,白夫人盯着女儿开口道;
“此事为娘不好到处打听,你若有路子,可暗中打听打听这施小姐的秉性为人,若没出入,咱家便请冰人前去纳采。”
“好,回头女儿就暗中打听一番,此事娘亲放心。”
正有此打算的赵云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此事,可是让白大人安心不少。
“此事八字还没一撇,娘亲还是捂着的好,万一有变数惹人笑话!”
“为娘也是这般想法,只是你爹有些着急,说施大人想要尽早定下此事!”
白夫人的话让赵云深不由的眼神一闪,心里觉得有些反常;
施大人为何这样着急把女儿的婚事定下?
他大舅兄虽然读书刻苦,可也远没到让人着急嫁女儿的地步!
难道有什么隐情?
一向深思远虑的赵云深,不由多想,但也没有在白夫人面前有所表现。
母女俩聊了大半天,直到午膳摆好,这才去前院用膳。
由于白大哥在书院,所以赵云深没见到他的人,自然也无法得知他对成婚,或者是对施家小姐的真实想法。
用过午膳后,一家子聚在一起聊了会儿天,由于赵云深还要处理公文,白诗乐便以此为借口辞别父母离去。
“大小姐请留步!”
大门外,刚坐上马车的白诗乐,就听到一声急促的中年女人声喊叫,便和赵云深对视一眼,不由疑惑起来。
“小姐,是玉秀的老子娘——田婆子。”
坐在马车外的玉润回答道,却让白诗乐心里更加疑惑不解。
今日回娘家没旁的事,她便只带了玉润和夏光两人,这玉秀的娘——田婆子拦住她又为了什么?
这田婆子是白家的死契奴,早年间死了丈夫,一人拉扯大一双儿女,玉秀从小勤快伶俐,便陪在大小姐白诗乐身边,直到如今;
大儿子,也就是玉秀的哥哥——李玉柱,在田婆子的哀求下出府自谋生路,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庶民;
可这李玉柱是个好吃懒做的主,一人在外游手好闲,不是生产,吃喝拉撒全靠在白府的老子娘——田婆子供给,时不时的还找妹妹玉秀讨厌银钱……
“老奴给大小姐和姑爷见礼!”
白诗乐正想的入神,马车外又传来中年妇女,也就是玉秀的娘——田婆子的声音。
对此十分没规矩的下人,赵云深眼神不耐,盯着紧闭的马车门儿冷冷的问;
“何事?”
只两个字,让外面立在马车旁,还有些气喘吁吁田婆子心头一紧,不由暗惊‘大小姐’愈发有气势了,女儿跟在他身边儿将来定不会差;
可突然想到儿子,她立即打消这个念头,便急急开口;
“回大小姐的话,老奴给玉秀说了一门亲事,还请小姐大发仁慈,放玉秀归家嫁人。”
田婆子毫无征兆的说出这话,让马车外的玉润不由着急起来;
就是马车内的白诗乐也倍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