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乘车到达后,在离那些女郎稍远些的地方下了车。他们以司马衷为首,有嵇绍、刘暾、徐阳、裴浚几人,再加上自个的侍从,浩浩荡荡也有不少人。
所以自一下车就受到别人的瞩目。特别是司马衷与嵇绍两人并列站一起,引起了那些胆子稍大的贵女们争相观看,还不时朝他们指指点点。
“我有这么受欢迎吗?瞧瞧那群女郎,好似没见过美男子似的!”刘暾不害臊地说,还悠然自得地摇了摇麈尾。
“关你什么事?那些女郎看的是殿下跟延祖!刘长升的脸皮果然名不虚传啊!”裴浚戏虐道,长升是刘暾的字。
刘暾并不生气,依然得意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觉得她们是在看我她们就是在看我,反正她们看的也是这个方向,我自己高兴就行。”
裴浚笑着摇摇头,懒得跟他瞎扯。
嵇绍因相貌出众,出行时经常被人这样瞧,早就习惯了。司马衷则不一样,他之前没有这样便服出行过,被那些女郎热切的眼神注视着,还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殿下,前方有一处幽静的山林,我在那里备了曲水流觞,还请移步前往!”刘暾说完还朝那群女郎挥了挥手,徒遭她们一顿白眼。
几人正准备走,卫恒从附近的一个幔帐边跑了过来,他刚将自己家的妹妹卫湘安置好。
“原来卫兄在那群女郎堆了,难怪迟迟不见你!”刘暾调笑道。
饶是一着绷着脸的徐阳也忍不住笑了笑。
“长升这张嘴啊!”卫恒无奈道,“在下刚陪舍妹过来,自然要先安置好她。”说罢朝卫湘处指了指。
只见一位容颜娇丽的少女巧笑嫣然地立于日光之下,徐徐微风轻拂她的衣裙,身姿似弱柳扶风般,显得飘逸柔美。
在司马衷看来,她整个人就像在发光一般。她本该是我的太子妃啊!他在心里感慨道。
而在卫湘眼里,兄长身边最为出众的这位郎君,迎风站立,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潇洒韵致。
两人在此刻四目相对,心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一拍。
到底是女儿脸皮薄,平时落落大方的一个人,也架不住这么多少年郎君瞧。脸色火辣辣地朝着他们远远施了一礼便进了帐幔。
“早闻令妹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花容月貌,娇俏可人!”裴浚夸赞道。
其他人也都点头称是,几人边聊边往山林里走去。
她可比太子妃好看多了,兄长真是倒霉,趣了一个那么难看的人。不过谁让他之前傻里傻气的,像方才那位姐姐一样漂亮的人可瞧不上他。司马柬心里默默想着,他那群朋友倒是都挺有趣的,那群人也真是瞎了眼,竟愿意与兄长来往,不过很有可能是屈与他太子的权威而已。
卫湘进帐幔平复了下心情后,就约着几个相熟的贵女去踏青斗草了。斗草是端午时节女人们的专属活动,众女郎相约郊外,寻找一些奇花异草进行比试,以新奇或者品种多者为胜。
因采摘花草的人太多,如果想要赢,那就必须走得比其他人更远些,找些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卫湘本也没有一定要赢的意思,但采着采着不自觉地就走远了。起初身旁还有些其他女郎,这会儿她突然发觉,虽然还能听到女郎们谈笑的声音,但身边除了两个婢女之外就看不到其他人影了。
“兰草、翠竹,咱们走太远了,赶紧回去吧!”卫湘警觉地说道,虽然今日来此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大族之人,也有不少护卫,但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