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慌了,两辈子没这待遇,何德何能,这承受不起啊。
“不不不,我自己洗。”杨霖摇着手,急促地说道。
“别动,你还得哈腰,不方便。”
王家燕坚持不让杨霖动,蹲下身子,把他脚放到盆沿上。
水很热,王家燕边往他脚上撩水边道:“以后我天天给你洗。”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咱俩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挣钱养家,比我辛苦,我伺候伺候你是应该的。”
等水不那么热了,王家燕把杨霖的脚放进盆里,边说边洗,把趾头缝里的泥都搓干净了,末了还给他按了按脚底板,很舒服。
杨霖觉得,比技师按得都好。
感动啊,杨霖心里那泪哗哗的。
他下决心,这辈子都对她好。
……
次日,吃过早饭,杨、马、牛三人骑摩托到了一分局
一进门,万胜友就迎了过来。
“老弟,真让你说对了,佩服!”
杨霖一喜,问道:“审出来了?”
“忙活了一宿,有个叫熊炳康的,说赖军文三个月前让他以他的名义,租了一个房子,就在义和庄那里。
他还说,他欠赖军文赌债,赖军文许诺,只要给他租了房子,就把他的债给免了。
还说要他绝对保密。”
万胜友边介绍情况,边把杨霖、马铃和牛敢让进他办公室。
“昨天我的人查到的租房客名单中有熊炳康,也找到他了,但查的人粗心,拿着照片一看不是赖军文,也就没有细问。”
“所有赌徒都没放吧?”
“没有,都关着呢,等你话呢。”
“赖大祥那里有消息吗?”
“噢,你看,我差点忘了。”
万胜友说着,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长袍、礼帽,黑色的。
杨霖眼前一亮:“赖大祥的?”
“应该是吧,在他家附近的垃圾堆里找到的。”
“没见到人?”
“盯梢的人一晚上都盯着赖大祥家,因为怕惊了他,所以离得远。
后半夜的时候,两个人困了,就眯了一会儿,早上醒过来,就看到了垃圾堆上的衣帽。
我想,应该是赖大祥趁他们睡着之后,把这些扔到垃圾堆上的。”
“行,先别管他,把赖军文抓到,一切都明白了。”
“好,那我现在就布置抓捕。”
“老万,你让你的人带着熊炳康先过去,把宅子围起来,不要穿警服,以免惊了他。”
“放心吧。”
……
义和庄在成丰面粉厂东北方向,大约四五里路的样子。
杨霖、马铃、牛敢赶到,万胜友迎上来,道:“都布置好了,前后都是我们的人。”
杨霖也不磨叽:“堵住前门后窗,抓!”
那气势,很余则成。
万胜友一挥手,有小弟去推大门。
奇怪,大门一推就开了。
杨霖暗叫不好,急步冲进院子,院子里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动静。
“长官,在这里。”一名警察率先冲进正屋,大声报告。
杨霖等人赶紧冲过去。
却见地上躺着一人,脸朝上,一动不动,胸口以及身下都有暗红的血迹。
可不是赖军文吗?跟照片上一样。
这是死了?
杨霖伸手到他鼻端试了试,没有半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