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既然如此,你昨夜又何必来此。
而且,动作那般粗鲁。
“真不是个玩意儿!”女人走出屋子,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跟火柴一样细,如小拇指一般短,也不知傲个什么劲儿!”
女人虽远去,却依旧口下不留情。
这死女人!
言冰云忽然杀她的心都有了。
殊不知,人与人相处,你且待人如何,对方自然如何回礼。
不明所以挨了一巴掌,女人没大闹一场,引人围观,就已经不错了。
言冰云来到屋外,老仆早已等候在此。
昨夜,他将言冰云送到此处后,也在此歇脚,还顺带点了个姑娘。
不过,已上了年纪,实在是有心无力……
“公子,接下来去哪儿?”老仆问道。
“去范府!”言冰云恨恨道。
比试还未结束呢!
今日,他必须一雪前耻,揍得范醉满地找牙。
范醉无辜躺枪。
真不关他的事儿啊……
再者说,你被青楼女子嫌弃又短又细,冲我恼怒什么?
一主一仆,出了百花楼,朝范府而去。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范府。
路过杂货铺时,见到一个蒙着眼罩的瞎子,坐在台阶上编织灯笼,两人也没在意,径直朝昨夜的耻辱之地走去。
此时,范府已平静下来,再无昨夜那般热闹。
嘭嘭嘭!
言冰云让老仆前去敲门。
院子里,范醉刚收功,便听到下人来报,言冰云来了。
“他居然真来了?”闻言,范闲从隔壁院子走了过来。
“哥,我们去瞅瞅,看他又要干什么?”
打脸的感觉真爽!范闲暗暗道。
有人送上门来,把脸凑上来,他自无不打的道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俗话还说,冰山脸最欠揍。
言冰云就是后者。
“走吧。”范醉笑笑,朝前厅走去。
“公子。”柳思思急忙跟上,她手里端着一碟包子。
小笼包,蒸腾着热气,显然刚出锅不久。
范醉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满嘴是油,馅儿很饱满。
轻轻捏一下,它会往下凹,松手,又反弹回来。
前厅,自有人看茶,可是,言冰云却不是来喝茶的。
甚至懒得落座。
“哟,这不是小言公子吗,醒这么早?”范闲也是口下不留情,直戳他的痛处。
言冰云尽量保持冷静,可是,内心愤怒却如何也压抑不住,如此一来,两相较劲,他的神色反而略显不伦不类。
“范闲,你我比试尚未结束,今日可有胆,与我比试第二场,武器随你挑选。”
说话时,言冰云尽量使自己趋于平静。
可是,毕竟少年心性,强装老成,只会让人看了讨厌。
“小言公子,我劝你,还是先将脸上的口红,以及身上的胭脂气洗洗,咱们再谈比试的事情。”
这话不可为不毒,语言攻击,有时候也极具伤害。
“范闲,你就说敢与不敢,何必多言?”
这位昨日颇为冷静都小言公子,此刻已然颇为恼怒,不似之前那般冷静沉着。
少年,终究是少年!
“有何不敢,来吧!”范闲当即应战。
两人来到院子里,相对而立。
空地,还是昨夜那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