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极致怒火,携裹必杀之意。
不过,他的目标却并非范闲。
只是借范闲身形遮挡,刺杀范醉。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想除掉范醉,夺回鉴查院提司令牌。
不管发生何事,今日过后,他远赴北齐,谁也拿他没办法。
即便是司南伯,也只能束手无策。
直到此刻,他终于暴露真实目地。
所谓切磋,也只是障眼法。
真实目的,还是鉴查院提司令牌。
或者,干脆除掉范醉。
“小心!”费介一声怒吼,便要出手。
此刻,这位老毒物,已然没了别的心思。
这言冰云竟敢杀他传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着长剑如影随形,朝自己刺来,范醉终于开口道:
“说来也奇怪,我真不明白,何处得罪于你,竟与我不死不休,难道真是为了庆国?”
他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偏执之人。
言冰云是唯一一个!
说话之间,手上动作却不停,顺手之间,他从身侧折下一根树枝。
剑道修行,到了一定境界,手中万物,一草一木,皆可是剑。
长剑于手中抖动,剑花飞扬。
费介再细看时,身旁已不见范醉身影。
半空之中,也不见如何交手,言冰云手中长剑,已然脱手而出,插在地上。
范醉手中枝条不停,剑影如风,犀利非常。
只见一片片碎布,相继从空中落下。
随后,一脚势大力沉,踹于胸口位置,言冰云随之跌落小溪之中。
浑身衣衫,尽数被切碎。
一切所为,却只是一根树枝。
在他身上,无数鞭打红印,火辣辣地疼。
纵是养气功夫了得,言冰云此刻也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事实证明,他的武功比起范醉,还是相差太大。
在范醉手中,他毫无还手之力。
此刻,言冰云面如死灰。
浑身伤痕,却不及内心崩溃。
六年来,他苦练武功,面对范醉,却依旧如同稚儿。
如此打击,不可谓不大。
“言冰云,我这人做事有个习惯,从不留后患,你既已对我心生杀意,当知我不会继续留着你。”
范醉意味深长看着言冰云。
“不可!”费介忽然开口,“你杀了他事小,可院长一旦追究,你必难逃罪责。”
说罢,费介压低声音道:“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去到北齐,我不会让他再回来了。”
闻言,范醉诧异看了眼这老头儿。
“杀我?杀了我,你如何向院长,如何向陛下交代?”言冰云吐出一口鲜血,缓缓走上岸。
范闲握了握拳头,应道:“小言公子,你少说两句吧,漏风!”
言冰云嗤鼻一笑,毫不在意。
“范醉,今日算我再次惨败,但你记着,若有机会,我一样还会杀你,将提司腰牌夺回。
若能除掉你这個国贼,我言冰云又何惜此身!”
范醉看着这个疯子,回之一笑,道:
“是吗,只怕你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随后,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费介倒也没搭理言冰云,与自己两个徒弟转身离开了。
三人说着话,来到一处丛林,却忽然听到无数脚步声。
不多时,四周黑衣人围了上来。
人群之中,言冰云穿戴整齐,再次出现。
“范醉,你今日,要么交出提司令牌,要么死在这里,你自己选吧。”
范醉无奈摇头,道:“言冰云,你既寻死,那我今日,便不留你在这人间了。”
言冰云也不再废话,退后一步,挥手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