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意识到这趟没白来。
“品种数量也都不对,我卖给他总共十八只,八只葵花,十只蓝颜巴丹,可现在只有五只葵花,七只蓝颜巴丹,其他的都是杂种。”
要不是看着郭天松专心致志的掰着手指头算数,任真差点以为他在骂脏话。
“而且我卖出去的时候都是一对一对的,一半公的一半母的,现在这葵花怎么全都成公的了?”
任真这下是真的惊了:“你连公的母的都能看出来?”
他连品种都还没分清呢,这一晚上功课跟白做没什么区别。
“那当然。”
郭天松有些得意:“我养这么些年了,公的母的,老的小的,我一眼就能分出来。”
“你好,请问确定这里边的鹦鹉,就是那时候执法局送过来的吗?”
那个工作人员此时正在检查其他几个笼子,听到任真的问题,头也不回:
“当然确定啊,鹦鹉本来就不多,一下送来这么些,最近就那一次。
他们扣押完直接就送过来了,后来又带走做过一次鉴定,完事就又送回来了。”
听到他这样回答,任真思索了一会儿,对着笼子咔嚓咔嚓拍了十几张照片,又录了几段视频,尽可能保证笼子里所有鹦鹉都上了镜,这才跟郭天松离开。
“任律师,现在什么情况?”
本来只是想出来随便转转,现在发现好像不太对头,郭天松突然有些兴奋。
这有些鹦鹉都不是我卖的,是不是
不用坐牢了?
“现在这些鹦鹉作为证据的话,肯定是有问题的。”
任真想了想,“但就算这些鹦鹉不全是你卖出去的,你跟曹坤山之间交易行为也是既定事实,公诉机关不会放过这一点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案子没我们之前想的那么悲观。”
“那是不是能打无罪了?”
郭天松对于任真的历史战绩听说了不少,直接就开始了联想。
“这个现在还真不好说。”
任真摇头,没打下这个包票,“先回律所吧,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好好好。”
不好说?
难办就是能办!
不好说就是有机会!
郭天松兴冲冲的发动汽车。
“这两种鹦鹉的区别是什么?”
看任真指着电脑,一脸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郭天松迷茫了。
让我帮忙,就是教你认鹦鹉?
任律师在想啥?
难道是打算转行,跟我做竞争对手?
不过虽然有疑惑,郭天松还是给任真上起了课。
晚上九点。
郭天松瘫在椅子上,口干舌燥。
终于结束了。
“差不多了,我基本上都了解了。”
任真满意的给郭天松倒了杯水。
“任律师,你只管专心给我辩护就好了,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郭天松的语气有些幽怨。
我掏了钱请你当律师,还得帮着你干活,我这钱是不是花的也太冤枉了?
而且就算是上班,那人家中午还有吃饭午休时间呢,哪有你这样,除了吃外卖那二十分钟,将近十个小时几乎没有停过。
我对我手下的那些员工都没有这么苛刻过!
“当然有用。”
任真咧嘴一笑:“你再了解也不能当证据用,最后还是得看对鹦鹉的鉴定结果,但是我足够了解之后,对后面辩护的好处,大大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