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厅。
朱俅就着酒,又吃了一整只鸭腿,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道:“真没想到吕良这个乡下小子嘴还挺硬,审了一上午什么都不肯认!”
周泰凶恶的脸比先前更冷了。
啪!
朱俅醉醺醺的一拍桌子,保证道:“岳丈放心,今天下午保准他认罪!来人,把18套刑具都搬去刑讯室!他要不认罪,我就打到他认!”
周泰冷睨了他一眼,起身回刑讯室。
“岳丈,等等我!”朱俅东倒西歪的追上去。
这时,一个小衙役神色匆忙的跑过来:“少卿,不好了!”
“慌慌张张做什么!”朱俅大着舌训斥。
衙役压低声道:“小的听闻这吕良有靠山!”
朱俅一滞,不禁正色:“谁?”
“皇上的红人,庄祭酒,孙贵妃的亲弟,平津侯,还有——国公爷!”
朱俅看着衙役,蓦然捧腹大笑:“这年头真是什么谣言都有!本官若非看过他户籍,还真信了!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来京不过月余,还攀上庄家,平津侯,还国公府~咋不连北梁的出使团都攀上啊!”
衙役:“!!”
刑讯室。
朱俅东倒西歪的进来。
周泰居中坐着。
吕良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木架上,四周是18套骇人的刑具。
“吕良,你再不认罪,本官可就不客气了!”朱俅指着刑具威胁。
“啰嗦!”
周泰站起身,执起一旁的荆条就往狠狠抽了下去。
说是荆条,其实是仿荆条的长鞭子。
鞭上都是倒刺。
一鞭子下去。
皮开肉绽,那无数的小倒刺直接扎进吕良的血肉里,又被周泰猛烈的力道一把拉了出来。
吕良闷哼一声。
“认不认?”周泰凶恶的盯着吕良。
吕良目光如炬,咬牙坚定道:“人不是我杀的,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认!”
周泰冷哼:“那就把你打晕了,直接画押!”
周泰高举荆条,再次狠狠抽向吕良。
鞭子落下的瞬间,一只大掌猛然握住了荆条。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