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昌急步出去,迎面遇上吕忠,眸光猛的一顿。
只见,吕忠手上正是毫无声息的小白。
“郎中!”
吕大昌大喊。
屋内。
三个郎中冷汗连连。
他们虽非御医,但在北梁皇城里也有名声,治愈了不知多少人,唯独没给猫瞧过!
可即便第一次瞧,也知道这猫,没救了。
“元,元帅,这猫脉相虽奇怪,但绝对是力竭之症,活不过,三日!”郎中小心翼翼道。
吕大昌和吕忠脸色顿沉。
“怎么了,一大早吵吵闹闹!”
这时,王老太闻声过来。
吕大昌神色一凝,立刻合了门出去。
既然夙夙不愿兰兰知道,那他就瞒着。
“没事!”
吕大昌强挤出笑,截住王老太:“有个小厮摔伤了,让郎中瞧瞧!”
“真的?”
“真的!走,我陪你吃早饭去!”吕大昌道。
王老太点头,随吕大昌往回走。
刚走了两步,老太太猛的回身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被放在桌上的小白,瞬间冷了脸:“吕大昌,究竟怎么回事?”
吕大昌还想瞒。
王老太冷厉的盯着他。
吕大昌神色凝重,道:“夙夙出事了!”
王老太瞳孔骤缩,一把拽住吕大昌:“夙夙怎么了?”
吕大昌脸色阴沉:“南岳的狗皇帝,想杀夙夙!”
王老太只觉得天晕地旋,啪,昏了。
吕大昌忙抱住人,让郎中诊治。
王老太这才转醒过来,眼泪不住的流:“都是我不好啊,来这干什么!”
猛的,王老太一把拽住吕大昌,坚定道:“我们现在就回去救夙夙,救不了,我就陪着她一块去!夙夙从小没爹没娘,跟着我长大的,黄泉路上,我不能让夙夙一个人,她,会害怕!”
“救!娘,我们现在就去!”
这时,吕忠跨步进来,朗声道:“陛下已经同意,拨鬼面军十万,即刻前往南岳!”
吕大昌一把握住长枪,猛的掷在地上:“出发!”
南岳。
太和殿。
宣庆帝正品着茶。
张德全来禀:“皇上,杜首辅求见!”
宣庆帝眸光凝了凝,道:“宣!”
杜逸之一进来跪道:“皇上,绝不可当众处决白夙!”
宣庆帝神色顿冷:“这白夙不仅杀了洛语嫣,还行刺凤阳,罪孽深重,不该杀吗?何况,朕已昭告天下,杜首辅是要朕,朝令夕改?”
“皇上,白夙罪不可赦,偷偷赐死也就罢了,如此大张旗鼓,不妥吧!”杜逸之抬起头,直视宣庆帝。
四目相对。
宣庆帝紧紧握住袖口下的拳,冷声一字一字道:“杜首辅莫不是忘了,朕,才是皇帝,还轮不到杜首辅来教朕如何处事!”
杜逸之张了的嘴蓦地闭上了,但眸光凝起,看向宣庆帝似漫着深意。
“皇上,明察!”
蓦然,一道声音响起。
平津侯径直闯了进来,对着宣庆帝双膝跪地:“白夙是臣义女,她的秉性臣清楚,绝不会做如此~”
啪!
宣庆帝猛的拍桌:“你还大的胆子,朕让你去平阳城办案,你竟敢私自回来!”
平津侯磕头:“平阳城闹事盐商皆已安抚!臣,请皇上重新彻查两案!”
宣庆帝脸色阴郁的盯着平津侯,忽然冷声道:“两案已定,白夙就是凶手,两日后,当众斩首!”
平津侯脸色一白,抬首坚声道:“子不教父之过,臣,愿同罪!”
平津侯重重磕头。
“臣,也愿同罪!”
这时,枭楚迈步进来,一扯长袍,单膝跪地:“白夙乃我枭家人,既犯此罪,枭家上下皆愿同罪,请皇上撤去我枭家上下,一切官职!”
枭楚昂首,直视宣庆帝。
“你们,竟敢逼朕!”宣庆帝脸色铁青。
“请皇上恩准!”
平津侯和枭楚同声。
这时,户部尚书急匆匆进来,脸色难堪,一见宣庆帝就跪地上了:“皇上,不好了,京城所有商户都闭户,不仅不做生意,还,还~”
“还什么!”宣庆帝冷声。
户部尚书瞄了眼,小心道:“还上街抗议,说,说白夙是无辜的,必须重审!”
“岂有此理!”宣庆帝脸色阴郁。
“皇上,大事不好了!”这时,兵部尚书连滚带爬的进来:“烽火台着了,北梁,北梁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