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开个无关痛痒的药浴。
而且,明明昨日来时,男人的脉像已经无神,无根,绝对是无药可救,命不久矣。
所以,这次她就是来走个过场,应付下。
可眼下脉像竟平稳有力。
怎么会~
葛元淳看向榻上羸弱却一身清贵的男子,微笑道:“公子情况虽凶险,但只要吃了我的秘药,便无事了。”
葛元淳将一颗药丸给黑袍男人。
黑袍男人赶紧给男子喂下。
葛元淳眸底闪现精光。
既然这男人来历不凡,若能成为他名义上的救命恩人,必定大有裨益。
何况,谷蠡王也会对她更重视。
三日后就会举行天医祭祀仪式,她已经连续夺取两年魁首,今年再夺天医祭祀魁首,再加谷蠡王的举荐,天医之位非她莫属。
这时,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
“主子!”黑袍男人神色一喜,立刻挨到床前。
男子却眸光一顿。
他记得刚刚自己要死了,再有意识时,似乎看见了个女子背影。
是那女子救了他。
“公子感觉如何?”这时,葛元淳温婉上前。
男子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却微滞:“是你救了我?”
葛元淳还未开口。
黑袍男人却已经高声道:“可不就是葛大夫救的您!也就是葛大夫妙手回春,否则就凭您如此任性,这再好的药浴也挡不住您~”
“铩羽!”男子冷冷出声。
铩羽便是黑袍男人的名字。
铩羽撇撇嘴:“知道了,不揭您短了!”
男子:“……”
“拿钱!”男子道。
“公子不必,这些都是元淳该做的,来时谷蠡王便再三交代了,务必治好公子。何况,医者仁心!”葛元淳温声。
与金银相比,自然是贵人的人情更宝贵。
理是这个理。
但当铩羽将银票给葛元淳时,她,愣住了。
十万两。
整整十万两。
别说匈奴的单于,即便是南岳的皇帝都不会如此阔绰。
“治病收钱,两清了。”男子开口,声音微弱却清冷。
葛元淳胸口一跳。
果然,贵人不会轻易欠人情。
不过,她还要再来的。
不急。
“葛大夫,你就拿着吧!”铩羽一把将银票全数塞进葛元淳怀里。
葛元淳也就顺势收下了。
但她刚要将银票收进香包,一双素手蓦然出现,一把拿走了所有银票。
正是白夙。
白夙拿着银票,冷冷的睨向葛元淳:“这钱,你拿得不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