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刚才那一招能教给我吗?”
千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先别着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在越望钧口中,千殊大概明白了一些现在的情况。
如今皇上年过半百,但是膝下儿子死得死,伤的伤,只留下了越望钧一棵独苗,按理说应当以未来储君培养,可是皇帝昏庸无能,政权由皇后把持。
她虽然膝下无子,但是有一个女儿,也就是越欣文,如今是玉风雅所附身的对象。
皇后有意扶持自己的女儿,所以对越望钧这个占着太子之位但无母族撑腰的刃格外厌恶。
可偏偏虽然越望钧无人撑腰,却天生有玄阴骨,一些崇尚迷信的老腐朽们是拼命的要保越望钧。
但越望钧年岁轻,那些大臣也不能日日上后宫来教诲,所以虽然他贵为太子,但是也没有几个人细心侍奉。
了解清楚了,再看小越望钧就觉得有些可怜。
“你怎么迫切的想要学会这些招式是为什么?”
越望钧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想让父皇看看,我其实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将来是可以继承他的位置的,也可以成为真正的天下共主。”
他抬起头,眼睛明亮,“师父,还有一个星期就是父皇的生辰了,到时候我想为他表演剑舞,你能教我练剑吗?”
“你从哪里看得出我会舞剑的?”
“就是师父刚才拿着那个凳子腿的时候虽然只是个凳子腿,但是能看得出师父之前的风采。”
“你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那我就教你几招。”
幻境之中的时间流速和外界应当是不相通的,就算多待几天应当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幻境不会任由他们这样平静下去,待到皇帝生辰之时,应该就是破局之时了。
二人到了演武场,千殊随手选了一把趁手地铁剑。
见越望钧吃力地拿起一把重剑时开口提醒,“拿适合自己的剑,我看那把木剑就行。”
她用下巴指了指剑架子上最下层的木剑,那是给初学者练习用的。
越望钧的表情有些别扭,“可是我不想要用这种剑,一点都不厉害。”
“厉不厉害不在于武器,真正的力量是从内到外的。”
千殊自己也换了一把木剑,“而且谁说木剑就不厉害了?看招!”
一把木剑千殊照样可以舞的虎虎生风,越望钧两个回合都不到就败下阵来。
但是他还不气馁,眼睛反而更加明亮了,“再来!我不信下一次自己还这么弱!”
千殊勾唇一笑,“来。”
烈日炎炎,少年哪怕是热得满头大汉也没有停下进攻的步伐。
玉风雅听闻这个消息时,气得又摔了一个花瓶。
她扑到皇后身上,泪眼汪汪,“娘亲,越望钧该不会真的转了性子,想要夺走我的东西吧。”
皇后目光阴沉,语气冰冷:“陈江呢,连个妖孽都对付不了,要他还有什么用处?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绝对不能让越望钧在皇帝和众臣面前崭露头角!”
玉阡陌此刻负伤,还要承接暗杀的任务。
他咬着牙,让医师处理了肩膀上的伤口,一闭眼,就是那个女人拿着桌子腿敲自己的场景。
哪里来的妖孽,本事倒是真的不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那人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冷冷的,好似寒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