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本就是不对付的两人,李未又怎么可能会帮何包光这样的小人。
而宋新第一登门,开口就问李未对郭玲的事情有什么见解。
李未也不是什么老好人,哪里会多言。
宋新见李未并不回答自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李未,你或许并不知道,崔安在今日朝议之时,向陛下立了军令状。如不在期限之内解决郭县丞爱女的媒事,他怕是得要被陛下责罚了。而且,在下衙前,崔安就已经把何包光革了职,如今媒曹一个媒氏都没有了,所有事情都得我去解决。”
李未依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知道,关于账目之事你虽说不怪我,但心里肯定对我有怨气。即然你不想说什么,那我也不能强求于你。”宋新见李未依然不说话,随即起了身,准备告辞。
李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宋曹户,并不是我李未不想说什么,而是我也没资格说了。况且,你刚才说过,关于郭玲的媒事,他崔安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解不解决得了,那是他崔安的事情,宋曹户你最多就多跑跑腿罢了,真要到陛下怪罪下来的时候,也落不到宋曹户你的头上。”
宋新一听,觉得李未说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瞬间,宋新开怀一笑。
“你看我,还真是被这事急得乱了阵脚了,多谢李未你的点醒。”
没一会儿,宋新走了。
走之时,带着李未送给他的一包茶沫子,很是欢喜。
第二天太阳正好。
李未起得有些晚,给自己小妹穿上新裁制的新衣,“裹儿,今天是除夕,咱们上午就不在家做饭吃了,先去看看热闹,然后去下馆子。顺便再买一条新鲜的鱼,晚上咱们再做一顿大餐,好好过一个好年。”
“哥,我听隔壁的小花说兴道里坊有演歌呢,要不我们去兴道里坊看看吧。”李裹穿上新衣,高兴的说道。
出门,对于李裹来说是欢喜的,更何况还是今天这样的一个好日子。
李未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去兴道里坊看演歌去。”
收拾停当,把院门一锁,兄妹二人踩着欢快的步伐出了门。
兄妹二人将将离开归义里坊几十丈,后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更传来一声呼叫声。
“老大,老大,等等,等等。”
一听其声,就知道是何包面了。
李未转过身来,何包面气喘嘘嘘的跑近,“老大,崔...崔安,上...上门了。”
“你先把气喘匀了再说清楚,崔安上啥门了。”李未没听懂。
待何包面喘匀了气后,这才解释道:“就刚才,刚才崔安带着田扒皮,还有宋曹户他们去郭县丞家去了。”
“什么!今天上门?这不闹嘛!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除夕,他崔安带这么多人去人家郭县丞家,这不是找骂嘛!”李未听后着实被震惊到了。
依着规矩,除夕非特殊情况,绝对不能去别人家去。
而这个所谓的特殊情况,可不是什么说媒,而是指丧事一类的特殊情况。
何包面嘿嘿的笑着道,“就是啊。当时宋曹户还提醒了崔安呢,但崔安说什么陛下的旨意比什么都大。”
“呵呵,旨意!他崔安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我猜,他真要是上了门,估计郭县丞的夫人能叫人把他们打出去。”李未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