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一张绑票,李未实难理解绑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脑袋秀逗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大虎、二虎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谁送来的这张纸条?”李未看向何大虎兄弟二人问道。
何大虎继续抹着泪,说不出话来。
何二虎稍稍好一些,“是两刻钟之前,大安里坊的一小孩送来的。”
“谁家小孩,你们问了吗?”李未追问道。
何二虎摇了摇头。
李未继续看了看纸条。
字迹很潦草,不像是正经读书人写的,倒像是拼凑在一块似的。
找不到有利的证据,也无法寻到绑架之人,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那就是大安里坊的老槐树。
李未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办法。
怎么救何包面,又该如何救。
是用钱救,还是报官,由着官府去解救?
用钱救,何家根本拿不出三百贯钱,这条路行不通。
报官?
李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报官了。
可真要是报了官,绑匪要是真的撕了票,那何包面就有可能真的要被他们杀死了。
突然。
李未脑中崩出一条有用的方法,“婶子,大虎、二虎兄,你们先别着急。即然出了这等事情,那我们一起想办法救何叔。”
何包面一家子看向李未。
就连何包面的孙子孙女们也都止住了哭声,眼睛里带着期望的看向李未。
“未兄弟,你说说该怎么救我爹。我知道未兄弟你最是聪明,你肯定能救我爹的。绑匪要三百贯钱,我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即便是把我家所有人全卖给牙行,也不值这三百贯钱的啊。”何大虎伸手把泪一抹,可怜惜惜的望李未,眼里全是期盼。
李未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绑匪索要三百贯,肯定是为了钱而来的。即然是为了钱,绑匪又送来了这张纸条,他定是知道你家情况,知道你家拿不出这三百贯钱来,所以,我倒是认为这事肯定是有商量的余地。”
“未兄弟,那你说怎么做,只要你能救回我爹,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何二虎焦急道。
李未伸手指了指,“现在就去大安里坊的老槐树。我相信绑匪定然就在大安里坊老槐树附近看着。只要我们去了那里,大声喊话,他们定会听到的,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商量下,李未跟着何家两兄弟出了门,去了大安里坊的老槐树。
当三人来到大安里坊的老槐树下,因时至傍晚时分,老槐树下也没人,何大虎依着李未的吩咐,大声喊话。
李未眼睛四处侦察,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动静。
何大虎继续喊话。
直到街鼓响起,也没见有作何的动静,何家二兄弟焦急的一边喊话,一边抹泪。
当街鼓响了数十声后,李未叫停了何大虎的喊话,“街鼓已经响了六十下了,咱们先回家,明天再来。”
大安里坊虽是归义里坊的邻坊,但街鼓一旦响了两百下后,如李未他们还在里坊外的街道上溜达,被巡逻的禁军抓到了,那可是要受笞刑的。
何家兄弟听了李未的话,正欲转身离去。
就此时,一小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奔向李未他们。
“这是给你的。”小孩奔到李未跟前,手一递,一张纸条又出现了。
李未接过纸条,眼睛一扫,怒气瞬间充满胸腔,眼睛恶狠狠的扫向老槐树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