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去年那酒香味是李主事家散发出来的啊,我还以为是谁大晚上的喝这么香气浓烈的好酒呢。”一街坊吞咽着口水,猛吸着鼻子。
“这酒香气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要不敲门,找李主事讨口酒喝?”
“不好吧,这毕竟是好酒,一口都有可能值我半个月的工钱了。”
“李主事不是小气的人,一口酒应该没问题的。”
“你们想什么呢,这么好的酒,一口何止值你半个月工钱,怕是得两三个月工钱。”
“算了算了,我闻闻就行。可只闻不喝,实在是难受。”
众街坊犹豫不决时,何包面下衙回来了。
何包面见众街坊堵在李未家前,还以为李未家发生了什么事,快跑的奔了过来,本想喝问,可当他闻到那股浓烈的酒香后,顿时就明白这些街坊里邻里堵在李未家门前干嘛了。
何包面来到李未家门前,拍了拍门。
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院门打开。
此时,李未兄妹正在灶房里忙着蒸酒呢,哪有心思去开门。
况且,李未早就打定主意,任是谁来敲门也不开。
不是李未舍不得这点酒,而是蒸酒的器具不能公开,索性李未当作没有听见敲门声,任他响个不停。
好在街鼓渐渐响起。
众街坊慢慢的散了去。
而何包面敲了半天的门,一直不见院门开启,本想翻墙进去看看,但一想到李未现在身份不一般了,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整天,再加一整夜。
李未都在蒸酒当中,李裹因为太困,早就被李未给抱回她的房间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黎明时分,李未这才结束了蒸酒。
蒸了一天一夜的酒,白酒已有五坛。
李未看着这五坛白酒,很是满意。
可又想到杂房里放着一五大坛的米酒后,李未又一阵叹气,“算了,剩下的米酒等以后得了空再弄吧。”
昨天因为蒸酒,李未院门都不敢开,此时李未还在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把这事糊弄过去呢。
左想右想,最后李未也只得把这事往着河间郡王府身上套去。
简单洗漱后,李未就出了门,寻了个力夫,顺便买了点早饭回来。
当李未领着挑着担子的力夫再一次的出门时,见到的街坊无不走上前来问好,顺便询问一声昨天那酒香之事。
李未依着想好的,指了指力夫所挑的担子,“这不是酒刚调配好,就得送往河间郡王府嘛。不是我李未小气,实在是这些酒乃是河间郡王府的,还请诸位街坊谅解谅解。”
“哪里哪里,那是郡王府的酒,我们哪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啊。”
“是啊是啊。即然李主事你要把酒送到郡王府去,那可得赶紧了。诸位,赶紧给李主事让开,好让李主事送酒去。”
李未拱了拱手,指挥着力夫前行。
出了里坊后,李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挑着担子的力夫,看着自己捏子里的三个坛子,心中也是好奇那些街坊为什么对这坛中的酒如此追捧。
不就是酒嘛。
真要是想喝,可以花上几十文钱去酒肆喝上几碗嘛。
力夫好奇之想,才想起那些街坊称呼李未李主事,双眼带着奇怪看向走在前方的李未。
叫什么名字不好,叫李主事。
别人一听,还以为你是个官呢。
可力夫又想起李未说这酒是送到河间郡王府后,眼睛顿时一阵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