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脑虫的事情，洛温不想管。

这东西没有利润可言，买家也只有焚化工，不大可能扩大规模。

而焚化工也是在用这些食脑虫，去协助自身完成工作。

这种是非难辨的事情，只要影响不到洛温，他就当看不见。

马车远远的跟随着焚化工，阿庇斯似乎能感觉到外面的情况，总能将马车停在隐蔽的转角处，在暗处观察着焚化工们的动向。

洛温曾问过阿庇斯双眼是怎么瞎的，后者的回答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继续追问，但阿庇斯说她不想骗他，为了保护他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洛温也就没再追问了，光是得知存在就会陷入危险……只能是用“神”去形容了。

焚化工的驻地在灯塔城一直为人津津乐道，许多人都在街上看到过这些杀气腾腾的黄衣人，但鲜有人知道他们最终会去向哪里。

而他们也不会像别的组织一样，在驻地外面挂一块显眼的招牌，而是默默地藏到了城市的某个角落。

终于，一直跟随的洛温得到他应有的收获。

他看到焚化工们在一间废品回收站门前停下，东张西望确定没人之后，一行人才鱼贯而入。

“居然藏在这种地方。”

洛温在此之前都想不到两者有什么联系，现在看来倒是很佩服他们的选址。

以他的经验来讲，就灯塔城夜间“干净”得狗都活不下去的情况，废品站就注定不会有什么生意，冷冷清清没人来打扰真不错。

“我们走吧，找到隐蔽点的地方，我要进入死域。”

“是，大人。”

转移地点后，洛温熟练的将座椅并到一起方便躺下，而阿庇斯也十分默契的将腿放上来给他提供膝枕。

这段时间洛温高强度沉浸在死域中，一日三餐出来解决，之后要进入死域又得通过阿庇斯的身体，这样的高频率接触让洛温和阿庇斯越发默契。

只不过白毛盲女的人设像个听话的问答机，因为不用吃喝拉撒睡也不需要洛温去关心她什么，行动上更是将不主动不拒绝贯彻到底。

两个人就算天天在一起，也不会出现换衣服被看光的尴尬局面……因为一个是瞎子，另一个则根本不用换衣服，自然不存在什么改变关系的契机。

他们的关系进展到这一步已经无法提升了，洛温至今无法准确描述自己和阿庇斯的关系。

主仆？家人？朋友？感觉什么都沾一点，但又什么都不是。

他只知道他们在彼此生存的意义中占了很大的比例，就好像一个人体内的含水量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没有这部分就活不下去。

重新进入死域，洛温直奔废品站而去。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应该可以在那里面找到有用的道具。

废品站在死域中变成了另一幅模样，翻过墙壁后，堆积的废品变成了成堆的骨头，让人无从下脚。

其中有些骨头大到离谱，和巨人用来做绑腿的骨头似乎出自同一种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