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温不得其解，只能抛出第三个问题，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死域和现实里的流亡地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德烈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他意味深长的笑着，“它可以是现实，也可以只是一个噩梦，取决你怎么想，怎么做。你越是害怕，它就越有可能成为现实。”

洛温皱着眉，安德烈这话说得已经很直白了。沉思之间，他听到一股掌声，随后是安德烈不咸不淡的声音。

“送客。”

地上的煤炭猛地爆燃，冲天的火焰瞬间将祭坛中安德烈的身形吞没，它们冲顶后沿着天花板扩散，随后又朝着作为宣泄口的大门冲来。

烈焰化为了巨蟒，朝着洛温吐着火舌，在他即将被吞噬之际，膨胀的热风将大门关闭，挡住了可怕的火蛇。

看来这一位很爱“开玩笑”，洛温扫了扫身上的灰烬，随后坐着升降梯回到地面。

一出门，便撞见了老朋友红眼巨人。不过他没心情理它，直接原地退出。

洛温问的这些问题都是阿庇斯有所不知的，特别是最后一个问题，在听到安德烈的说法与阿庇斯差不多后，他已经有自己的考量。

他会按照原计划行动，等天亮了稳定一段时间后就去地下城找油田。就流亡地这个情况，多备点燃料总是没错的。

趁着这时间还能去折腾一下简易发电机和灯泡。永夜正在不断逼近，越早造出来就能拯救更多人，保留更多火种。

虽然他已经看到了攀科技的结局，但现在不攀科技又能做什么呢？手头的事情先做着，耐心等待一个改变的契机。

来到红狮武器工坊，洛温跟老麦克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你小子怎么一天天净来使唤我？这次居然想制造雷电，我看你是疯了吧。”

麦克赛赫还想着好好休息两天以迎接百废待兴的极昼，结果洛温一来就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你不觉得这很酷吗？如果雷电不只是一瞬，就可以拿来照明了。”

“安全吗我就问。”完全听不懂发电原理的老麦克只好把东西做出来再试图去理解。

“放心，只是一点点微弱的电流，死不了人的。”

“要怎么做。”

“我需要磁铁、铜丝、钨丝……你会吹玻璃吗？”

“都有巫师了你怎么不直接让他召唤雷电？吹玻璃你不会去专门的工坊？”

洛温发现老麦克是越来越爱吐槽了，不过也许是他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

“不是那个钨丝，是钨做的丝……那玩意成块的叫重石，非常坚硬熔点极高，密度跟黄金差不多用金箔包装成黄金足以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