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靖一边默默听着韩馥的念叨,一边思考着冀州的未来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正在默默地坐在书桌边上,在思考着事情。
此人正是沮授,此时担任着骑都尉一职。
一个个子高大、眼神明朗的年轻人推开了书房的门。
“父亲,正南公已经来了!”
沮授站起身来,吩咐道:“快快有请!”
“公与兄!”审配上前一步,向沮授拱手致意。
沮鹄侧过身子,给身后的审配让路。并微微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沮授接审配进入书房,沮鹄从外面关上书房的门,挥手让周围的侍从退下。
书房里面,审配不等坐下,就急切地开口道:“公与,那件事情如何了?”
沮授请审配坐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醒了,使君说让公子全权处置!”
审配瞪着眼睛,脸上有了怒意:“听到属下的规劝,第一反应就是甩起马鞭子要抽人。”
“这种性情,如果真的再见到陶升,只怕上来就要拉下去砍头了!”
沮授拧着眉头,说道:“既然使君即将出征,冀州也定然是公子留守。”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投其所好,看看能不能找个好机会先缓和一下关系再说。”
审配怒道:“陶升劝谏他,那也是为了他好。他自己马术不精掉下马来,也不是致命的伤势,却又要迁怒于他人。”
“这一对父子,都是糊涂蛋!”
“我看这次就算能保住陶升的命,那货也定要狮子大开口!”
沮授说道:“等明天我再去跟李治中会面,问一问公子到底喜欢什么玩物之类的。也许能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正南若是无事,不如明天与我一起去见那李历。毕竟是主管一州政务的治中从事,也是你这个魏郡吏员的上级……”
审配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不去!”
“我行得正坐得端走的直,又何必去跟上官低声下气?”
沮授微笑道:“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吧?”
“这次这个陶升,可是你因为他才干过人,而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他还在内黄作县吏,正是你的属下。”
“你不愿意去见州牧,跟我一起去见见治中从事,就以交流政务为名义,也算不得低声下气。”
沮授的意思很明显。
这是你自己牵头的事情,救的是你一手提拔的属下。
此外,李历是你的直属上司,有公务上的往来,你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既然如此,你审配干脆就露个脸。
不然许多话沮授说着不方便,因为沮授跟陶升的关系没有审配那么亲密。
审配想了想,最后无奈地点头应允。
“只要不见那韩馥老儿就行!”
沮授暗地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