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等我成了世子妃,一定要把她嫁给一个粗鲁莽夫,让她不敢再给你脸色看。”
两人越说越兴奋起来,各种畅想未来,脑洞大开。
三家求娶云卿,父亲没有说话,祖母病着,他一直敬爱的继母竟然就想着暗渡陈仓。
他心中娇俏美艳的姝妹妹也这般心若蛇蝎。
“咳——”一股血腥气充脑而上。
等曹绍钧趔趄着离开,谈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穿着叶香君和曹若姝衣服两人,环顾了四周,对视了一眼,褪下了衣服,朝吟岫居的方向离开,与众丫鬟无异。
“王爷,要跟去吗?”树上的影子对着着一身月牙白问。
“不用,回府吧。”小丫头还知逍捉弄别人,看来也不担心了。
杞人忧天的事他也会做,那个小丫头怎么能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
晚间的时候,吟岫居也一直很安静,两个丫鬟演完了戏就回了云卿。
她们是唐山不知怎么寻的孪生姐妹,常年跟着杂技团,以擅口技为生。
话说唐山拿着云卿的钱,可是一点都不吝啬。
等采蘋说曹绍均病了,云卿也只是一笑置之。病了好,病去就可以聪明一些,别被人蒙蔽。
那些话她也不是胡诌的,而是在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原原本本听来的。
她说过,日光倾下把真相剖白于世时,她会毫不客气地让曹绍均看清楚。
“县主,坏了。成衣店不知怎的竟走水了,差点儿牵连起旁边的铺子。”
宋迢一见着云卿,就悲戚地说了。
“什么?铺子里的人如何,现在是怎样了?”云卿顿时有些焦灼起来。
“主子放心,您之前的紧急预案小的都已经仔细交给了伙计们。没有人员伤亡,就是铺子里的东西都烧没了。”
宋迢有些垂头丧气,云卿一听却大松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至于其他东西都可以重新开始就是。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怎么会走水?”
青天白日的,又是如此温暖的天气。不至于打着烛台或者烤火什么的。
云卿否定着心里的想法。
“回主子,关店的这几日唐山都安排人过去值班的。伙计在前台守着,只闻到后院的烟味,才发现已经着火了。”
越说,宋迢越是有些生气,又问着:“原本小的是想去京兆尹府备案的,唐山阻止了。这些天的心血就白费了,真是不甘。”
云卿没有接话,听他发泄念叨完,便让人给他续了茶。
“我自然知道你的辛苦在里面,不过你想想,谁会平白无故地放火?又在白天动手,还无人察觉?这些都说明,对方算定的。又怎会留下蛛丝马迹?就算有,一把火也早烧了。”
成衣店里都是些易燃物品,云卿觉得这事不简单。可是又想不通,自己也没得罪过谁。
很明显,这根本不是偶然。
宋迢听着云卿的引导,茅塞顿开。也没有埋怨唐山不尽责,而是赶紧着去处理下面的事。
许氏得了消息,带了月如亲自过来瞧了。巧的雍亲王府也派了人过来帮忙。
看着还在冒烟的现场,许氏很心疼。这是云卿开的铺子,若是看到被烧成这样,估计又得哭。
“对了,着火的时候,没有连累到旁边的人家吧。”许氏看着众人收拾着,突然问起来。
“回夫人,之前在买铺子时,县主就让和旁边的两户人家隔了两尺的隔断。两边都没事。”
宋迢提心吊胆。
听着云卿已经吩咐人合计了损失,已记录在册等事,许氏满意地点点头,她这个外甥女是有些才干的。
如今要查出纵火元凶已是难的,但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好了了,欺负人欺负到温家头上,活该见鬼了。
一连好几桩公案都涉及吟岫居,大抵‘人怕出名,猪怕壮’的意境也不过如此。
在汤里泡了两盏茶的时间,沁着花香,脑子里的东西才放松开来。
梦中,青山绿水碧云天,溪水潺潺如环佩空鸣。山头那边的,长鼓编钟之声,脚踏莲步的女子。
窒息感,切肤的亲密接触。
“小狐狸,我们还会再见的。你跑不了的。”
“狐狸都是如此勾魂的么?”
“小狐狸。”
嵌宝紫金冠,艾绿交襟长衫,长穗宫绦系的玉璧……
云卿忽的睁开了眼,氤氲的热气凝成水珠从额角滑落。
丑美人怎么会在这里?
“县主,已经半个时辰,怎么就睡着了,担心着凉。”
芍药的话在耳边响起,云卿眨巴着眼睛环视四周才惊觉,自己在吟岫居。
想着梦里荒唐的记忆,迷迷糊糊地上床去睡了。
然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偶然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