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妻子的示意，田不易勉强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绪，对张小凡问道：“老八，我问你，你那天音寺的功法和噬血珠是从哪来的？”

张小凡闻言翻身跪在床上，将头深深埋下，依旧沉默不语。

“嘿嘿！”

田不易见到张小凡这个样子，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冷笑两声，然后不阴不阳的道：“想不到我田不易竟然调教出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弟子，真是让我脸上有光啊！”

张小凡依旧沉默不语。

‘砰’

一声大响，却是田不易盛怒之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只听得‘卡卡’几声，这桌子一阵摇晃，倒了下去，桌脚已然被这一掌给震断了。

“你到底说不说！”

田不易突然的暴怒将张小凡吓了一大跳，但张小凡即便在如此的情况下还是依旧埋头不发一言。

田不易目中光华一闪，当即就要抬手将这个不省心的弟子打死。

苏茹见田不易动了真怒，连忙将田不易拉住，田不易甩袖冷哼一声，一句话也没说就甩袖走了出去。

苏茹见状连忙跟上。

林渊对张小凡这种倔强的性子也是无语，失望的摇摇头，打算再问最后一次。

“小凡，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佛门功法和噬血珠是哪来的，但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这些年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想必这是你上山前得到的吧？草庙村全村遇害，跟你身上的佛门功法和噬血珠也脱不了干系吧？”

看着张小凡不住发抖的身躯，林渊喝道：“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个人，连父母亲人的血仇，师父、师娘抚育教导的大恩，以及诸位师兄师姐对你的关爱都不管不顾了吗？”

张小凡听见心中最大的秘密竟被林渊说出，顿时汗流浃背，浑身颤抖。

林渊见状，低声道：“我之所以私下里对你说，就是希望你能回头是岸，主动将事情跟师父交代清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渊走后，张小凡喉咙发出嗬嗬两声，随即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隔壁的宋大仁等人听见动静，连忙赶了过来，等看见张小凡晕倒，连忙帮张小凡将被子盖好。

一帮人又是给张小凡掐人中，又是用法力给张小凡顺气的，忙活了半天，张小凡方才幽幽转醒。

张小凡看到宋大仁等人为自己忙来忙去，感激道：“大师兄，谢谢你们了…”

宋大仁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小师弟，替张小凡将被角掖好，笑道：“小师弟，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张小凡听着宋大仁的话，感受到诸位师兄关切的目光，心头忽又想起林渊刚刚说的话。

“你真的要为了那个人，连父母亲人的血仇，师父、师娘抚育教导的大恩，以及诸位师兄师姐对你的关爱都不管不顾了吗？”

“师父、师娘、师姐、惊羽、还有诸位师兄，对不起了，毕竟我答应过那个人死也不说的！”

张小凡的脑海中依次闪过熟悉之人的面貌，神情坚定。

到最后在张小凡脑中定格的却是一白一绿两道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