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真人在张小凡说完之后沉吟了片刻,随后看着张小凡道:
“好,我姑且信你这意外熔炼之说,但在这之前,噬血珠却已然在你身上,你一个小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等邪物?还有,噬血珠向来吸噬活物精血,而那时又未和摄魂熔炼,你又怎么可能安然无事?”
张小凡当即哑口无言,因为这事情的真正原因要涉及到一个人,而张小凡却答应过那个人,不对任何人说出此事。
张小凡此刻如中邪一般,慢慢低下头去,一声不吭,竟是不顾一切都不说的样子。
道玄真人见状,冷冷道:“你还不从实说来?”
周围的世界,一片沉默,但却仿佛化作了无边巨大的无形之墙,把张小凡夹在中间,冷冷地挤压着。
张小凡慢慢觉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始终还是没有说话。
“砰!”
一声大响,众人吃了一惊,张小凡也抬头看去,却见是道玄真人重重把烧火棍往茶几上一拍,霍然站起,眉头紧皱,显然动了真怒,喝道:
“孽障!你莫要以为伱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
张小凡身子一颤,脸上神色复杂之极,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道玄更怒,气极反笑,道:“好,好,好,你这個孽障,今日我就让你……”
“唉!还请掌门息怒!”
一声长叹,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赫然是田不易站起身来。
田不易先是对道玄真人拱手一礼,然后向着正道各派中人环环拱了个手,才道:
“都是我管教无方,这才闹出这么多的丑事,我田不易在这里先向各位赔罪了。”
张小凡闻言霍然抬起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田不易。
张小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脾气火爆,又向来严厉的师父此刻竟然会为了自己在这么多同道面前舍下颜面赔罪。
看着一向骄傲的田不易此刻竟是如此卑微,张小凡不觉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将事情的真相说出。
可想到那个自己叫了唯一一声“师父”的人的音容笑貌,张小凡又将这股冲动生生的压下,重又低下头去。
田不易刚开始看到张小凡的神色变化,还以为张小凡要将传其大梵般若之人说出。
不想张小凡只是看了一眼自己,便又恢复成刚刚那个死样子,田不易心中不由对这个小弟子万分失望。
不过此时正道诸位高人都在,不是责怪张小凡的时候。
田不易面色严峻的道:“我这弟子幼遭孤露,上山之后更是一向安分呆在山中,不曾与外人有过接触。这次七脉会武,才第一次离开大竹峰,要说他是在青云山上偷学了大梵般若,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田不易话音刚落,脾气暴躁的法善便起身对田不易问道:“田首座的意思是我们天音寺在诬陷这位张道友了!”
田不易被人指着鼻子喝问,心中又惊又怒,但此时事关重大,田不易只能强忍着怒气朝天音寺众位高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