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深秋,首尔的气温已经逐渐寒冷,带着口罩的张承龙摸着自己留着寸头的脑袋,想起了入伍时的冰天雪地,转眼之间便已两年,此时感叹一句岁月如梭倒也应景。
在拨打电话空号的忙音中,将一封可谓情真意切的手写信揣进钞袋,内容却让他的脸色黑了下来,多年来一直“资助”的,哪怕是服役时都没有舍得撒手的女模特,却在近两年逐渐声名鹊起,此番来书,一方面是想感谢张大少在她早期闯荡首尔困难时期的帮助,另一方面却是想为这段关系画上一个句号。
“这女混混长的愈发动人了呀,居然混上演员了。”张承龙喃喃道,“吃完饭赶厨子走这可使不得”。
“真是养不熟的玩意儿,我明明每个假期都来找她!”将手中准备好的礼物扔进垃圾桶。
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点上一根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回忆起当时见到女混混的情景,贪婪的回忆检查是否完整的经历,他的记忆力非常好,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沉迷其中,身体里仿佛有暖洋洋的东西在流动。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会很快抓到你的”。
张承龙逐渐恢复平静,站起身将烟头踩灭,
“金叔,回家吧,我想回家见一见偶妈”。
“坐稳了,承龙。什么时候回一趟高兴老家,见一见张部长吧”,驾驶位的男子约四五十岁,穿着考究,甚至头发都做了细致的保养,但仍难以遮掩病怏怏的状态。
“很快就会回去的,我也很想念爷爷”。
在金叔平稳的车速中,很快到达了张家在龙山汉南洞的别墅,远远便看见一位夫人在门口来回踱步。
张承龙刚下车,妇人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臭小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皮肤变得这么黑,哪里还有以前又白又帅气的样子”。
张母略带嫌弃的开着玩笑,只是连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相比在人生中有些缺位的父亲,张承龙和母亲的感情更为深厚。
“知道了偶妈,我都已经三十岁了,你就别拿我当小孩子开玩笑了”。张承龙心头一热,嘴上却是抱怨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你三十岁,我三十岁的时候你已经上小学啦”。张母怒道。
“是,我这刚退伍,我会尽快让偶妈满意的。”
见张承龙罕见的没有反驳,张母也满意的笑了笑。
“咱家这一支人丁不旺,我和你爸也到了有心无力的时候,压力给到你这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听着母亲的唠叨,却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反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行性。
“偶妈,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吧。”张承龙很熟练的转移了话题。
“承龙啊,你父亲给你找了点事情做,让你去海日集团的一个子公司,搞金融投资方面的,有咱家股份,勉强也算自家生意,给你安排了个理事职务。”张母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向他介绍为他铺就的道路。
“虽然名声不显,能量却不小呢,你那两个死党去年也在里面担任了重要职务。”
张承龙听罢,对这所谓金融公司的底细有了大致的了解。不做太多纠缠很爽快的同意了母亲的安排。
在陪母亲聊天之后,张承龙回到了自己在新沙洞的公寓,没有叫保洁,也婉拒了想给自己帮忙的金叔,自己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虽然一百来平方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但一个人也忙活到了天色将黑。
“叮~”
随着没几个人知道号码的手机响起,张承龙接通了电话。
“承龙啊,听说你退伍啦,哥和禹庆浩今晚给你接风洗尘呀,你可千万要来啊。”电话那头的男子显得十分兴奋。
“好的载荣哥,我会准时到的,请把位置发在我Kakao上吧。”作为从小的死党,自己回来第一时间就能被兄弟想着,让张承龙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