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楚子航，你们好。我是施耐德，在卡塞尔学院任教。我的声音是受伤所致。”

路明非意外地看了一眼楚子航。他追查的这个什么学院居然真的蹦出来了。

“路明非，你的父母都毕业于卡塞尔，我们的生源名单上很早就登记了你的名字。

只是你的父母不想让你过早接触到龙族和秘党的存在，希望能留给你更多的选择......”

施耐德开始剧烈咳嗽，声音如同有铁片在他喉咙中摩擦。

他的语气不像在和路明非对话，更接近于对着材料念。

路明非一脸茫然，满头问号。合着掉线爹妈不仅安排好了他的初高中，连大学都挑好了？毕业包不包分配啊？

龙族和秘党又是什么鬼，难道这世界真有龙？

“楚子航.......遗漏你是个意外。你父亲执行的任务保密等级过高，绝大部分信息都被抹掉了，招生部门不知道你的存在。

但你最终还是发现了我们。血之哀吗。”

能让施耐德教授认为保密等级过高的，只有SS级任务吧。克莱尔吃惊地看了一眼楚子航。

合着你俩一个保送生，一个老爹是王牌专员，大半夜在这耍我玩呢？

“你们肯定有不少疑惑。如果想知道答案，你们可以选择搭乘今天8：15飞往芝加哥的航班；或者在回国后，参与预科班招生的面试。

咳咳.......卡塞尔学院的大门，只会对你们打开一次。”

“你说的龙族是什么意思？”

路明非刚问出口，施耐德已经挂断电话，留下三人一猫在黑夜中干瞪眼。

“就是你知道的那种龙。重新介绍一下，卡塞尔学院00级化学系，克莱尔·里佐利。”

警探放下手机，如释重负。这么简单的任务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楚子航。”

“路明非。”

克莱尔往宿管头上又拍了一颗红色子弹，防止其中途苏醒。

“进不进学院，你们多斟酌。再见啦。”

“等等，我没钱买机票啊！老师也不会放我们走。”

“诺玛会帮助你们的。”

警探背着罪犯，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同时收到一条短信，打开查看。

【我是学院小助手诺玛。需要订购飞往芝加哥的机票请回1，报名预科班面试请回2，认为诺玛很可爱请回3，永久退订业务请回4】

路明非克制住手欠的冲动没有按4，回复了3。

【ヾ(^▽^*)))】

“你回了什么？”

“1。”

“我猜也是。”

舍命陪君子吧。路明非摁下1，点击发送。

他也很好奇，这个学院小助手会怎么帮助他们订机票。

【您的机票订购完成。肯尼迪国际机场，8：15飞芝加哥，请按时登机】

这就完事了？

两人都有种荒谬感，这一切像是一场精心筹备的诈骗或者恶作剧。

他们摸着黑返回宿舍，没有惊醒任何人。

路明非和楚子航在黑暗的寝室中面面相觑，因为疑问太多不知从何开口。

JFK机场在皇后区，他们最好六点前出发，而现在已经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