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坐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身前的木桌上燃着三角蜡烛，一旁的火炉上温着美酒。

他十分惬意的欣赏着头顶的星空，目光移动下又扫视了大半个村子。

而这一切都随着他眼里出现的一个人影而被打断。

本来要好好等酒到达一个特定温度，老约翰才会饮下，但现在他却拿着酒瓶往嘴里狂饮。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楼下传来。

“老约翰快开门！我找你有事！”

“乖乖哟，这家伙一回来就往我这儿赶，属狗鼻子的吗？”

“咳咳，来了！……来了！”

半瓶酒下肚，老约翰走下楼去。

“什么事啊，大晚上不睡觉，从镇上回来不累啊？”

没去理会老约翰抱怨的口气，杨方山带着东西直接走了进去，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熟练。

老约翰看着他的背影，一愣，随即把门关上。

“你看看这是什么。”杨方山将东西放在地上。

“哟，铠甲、骑士剑，快穿上我看看。”老约翰看见地上的东西，眼里有种兴奋劲。

片刻过后。

“这东西这么合身！你订制的？花了多少钱？你到底挣了多少钱？”

看着杨方山一身银色铠甲，老约翰刚刚微醺的状态瞬间被这套装备激醒，他的脑里现在充满了疑问。

但他却发现，杨方山似乎一点也不高兴。

那种应该是和平常一样有了好东西，应该和他炫耀的表情呢。

老约翰将头慢慢低下，他在杨方山脸上看到的只是和他一样的惊讶。

这一身铠甲穿在杨方山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他感到不适，就像是那主座上老者的话让人觉得舒服。

杨方山缓缓抬起脑袋，用一种后怕的神情看向老约翰。

“布尔斯，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老约翰看出来一点问题，但杨方山却不说话，让他有些生气。

“老约翰，你觉得这身铠甲合身吗？”

“啊？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是你订做的？”

“不是。”杨方山摇了摇脑袋，又开始自言自语，“但这比订制的还合身，不是吗。”

“啪！”

老约翰一巴掌甩了过来，“你中疯了，清醒点。”

这一巴掌颇有成效，杨方山的眼里又有了神采。

“老约翰，你说这世界上有那种人吗？”

“只是看一眼，就能猜透你的心，甚至连你身体的三围，身高、衣服里的高矮胖瘦都能知道。”

“你说得是同一种职业？”老约翰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臭小子，在镇上是不是偷偷进行了成人礼。

“是啊……又或者不是。”杨方山刚说出口，就回想起了跟踪的那人。

“你前面说得像传教士，中间的又像是裁缝，这最后嘛…像酒馆二楼的生意。”老约翰没有半点避讳，直抒胸臆。

“是一个坐在阴影里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