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没有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他与符文讨论起了术数。
“试问思过洞距离山顶有几十座山峰的距离,符鹤晴是如何在瞬息之间赶到的呢?哪怕也聂长老的速度,也是最快需要一炷香,因为路途太过遥远。那么这位脸不红,气不喘的鹤晴长老,又是如何在浓雾消散的一刹那赶到的呢?这也太不合清理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其中一位灰袍长老看着方浩,一脸诚恳。
方浩顿了顿,指着符鹤晴说道:“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场大雾是符鹤晴长老自己放的,而且符鹤晴长老早就埋伏在了附近。他放出大雾的目的,是为了干扰大家的视线,然后他就可以顺利地收回停留在这位师兄体内的灵魂,好让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
“你这黄口小儿,血口喷人。师傅,弟子纵使速度比不上聂师兄,可也是日行千里,这点距离对于弟子来说,也不过是咫尺之间。”符鹤晴老脸涨得通红,慌忙为自己辩解,只是神色略显慌张。
符文露出思索之色,方浩的话也确实在理,只是其中总是有些古怪。他看向方浩,寻不出答案,看向符鹤晴,也寻不出答案。
“这只是间接性的证据,你有更为直接的证据吗?若是不能够证明,那你就是诬告,应当反坐。”三位长老中的最后一位生着一张马脸,看向方浩,神色并不友好。
符鹤晴看向这位长老,目光中投来感激之情,也不枉自己先前对他的符箓术的指导。
方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有些人真是脸都不要了!”
“既然你们想要一个证据,我就给你们一个证据。我呢,就想要一个公平,不知道你梦能不能给我!”
方浩一声大喝,宛如平地里响起一道惊雷,被符鹤晴夺去的催雷符竟然从后者的体内缓缓浮现,最后完全停滞在空中。
“这是弟子遗落在擂台上的。鹤晴长老如果没有上过擂台,又如何拾得这枚符箓呢?岂不
是荒谬至极!”
方浩先前故意露出破绽,让符鹤晴把催雷符收走,便是存了这样一种心思。他本来不想动用这招的,只是那符鹤晴实在太过厚颜无耻。
“放屁,这是你杀了我的师弟,符鹤朗,从他身上夺过来的。不信的话,师傅您请看。”符鹤晴怒极,眼神歹毒地看着方浩。
“鹤晴长老有证据吗?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小心弟子也说您诬告,只怕您也要反坐呢?”符鹤朗的尸体被他藏在铜像中,自然不会有人胆敢触犯祖先的灵位。
“无话可说了吧,乖乖受擒!”聂云天衣袖轻挥,数百道飞剑将符鹤晴团团围住,无法脱身。
符鹤晴看向符文,见对方并无出手的打算。他一咬牙,将催雷符收起,单手一扬,一枚笼罩着灵光的俘虏在掌心逐渐显化。
这枚符箓显露出可怕的威压,哪怕是聂云天,都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乾坤符,你这孽障!”符文瞧见符箓,大呼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符鹤晴一掐诀,乾坤符笼罩他的头顶,为他打开了一扇虚无大门。
“给我过来。”在虚无大门即将关闭之时,符鹤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方浩拽进了虚无大门中,聂云天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