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万龙帮势单力薄,柳家堡也是岌岌可危。为了扶大厦之将顷,我这才嘱咐你们二人不可以将此事说与任何人,所幸万全。”柳长风瞧出两人心底的疑虑,可也只是粗略的解释。
很多事情,都是越解释越糊涂的,不如粗略解释一下,让他们自行理解,反而更容易招揽人心。这些都是柳长风的爷爷从京城托人捎回来的话,柳长风时刻铭记。
叶律见柳长风出场,没有欣喜,反而却有着极深的怒气,大声斥问:“柳兄,你可是一直躲在这冰洞下,偷听别人说话?这与那梁上君子何异?”
“叶兄误会了,这是修真界的一种传送法阵。你若是踏入先天境界,就会明白了。”
“少拿这些我听不懂的东西来搪塞我。我刚要让这二人说出清血散之案的时候,你就来了,怎么这么巧啊?叶兄,永远给个说法。”
“说法?你跟我要说法。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巧合。无巧不成书。我也只是恰好刚刚到达这里,至于你想知道清血散之案的真相是吧,那我就告诉你。”柳长风把丹青画扇狠狠摔在地上,以示不满。
“这件事本身就是皇帝老儿一手策划的。为了填补国库亏损,为了填饱二十万紫荆城将士的肚子,他与回春阁的老板勾结,私自制造假药,用来获取暴利,这根本就是饮鸩止渴。这更是坚决了我要铲除大楚,建立大明朝的决心。”柳长风重重咳嗽了好几声,以示这些话的分量和重要性。
“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按照大楚律法,污蔑别人应当受拔舌之刑。大楚存在一日,大楚律法便存在一日。”
“好,要证据是吧。这一冰窖里全是假药,不仅有假的清血散。还有假的金疮药、断续膏、……。我这里还有当今“圣上”写给回春阁老板的亲笔书信,你要不要看。大楚已死,大明当立。”
“我……,怎么可能。”叶律哑口无言,柳长风既然说有证据,想必就是有证据的。
“第二个任务:斩草除根。完成之后,是去是留,都随你便。我送给你一些此行有用的书籍以及那封皇上的亲爱书信,希望你此行顺利。”柳长风一个飘身,就落下了冰洞,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中。
清河郡,白家。
云雾笼峰顶,潺湲涌涧中。百花香满路,万树密丛丛。
天色微亮,白家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水气,水气越来越实质化,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飘起了毛毛细雨。
不多时,地上已经湿漉漉的一片。
沉醉在梦乡中的白家公子和小姐们听见潇潇雨声,掀开手上的被子,迅速起身。因为今天是整个白家年轻子弟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白家,云鹿书院。
“都来齐了?”一位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三十出头的书生正站在书院门口。
“启禀先生,除了白道少爷,都来齐了。”一位站在前面的清秀女子起身,朝先生鞠了个躬。
“我跟你们已经说多少次,不要学那西胜洲的规矩。我们这里是南瞻洲,不是他西胜洲。就算我们这里和西胜洲接壤,可是他自然是南瞻洲,他依然属于大楚。如今,虽然大楚名存实亡。可是,任何一个朝代,他没有文人行吗?他们不用文人,就失去了安身立命的根本。我白家是清河郡最大的书香门第,今天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白家的精英,都是大楚的精英,都是南瞻的精英。”
“而她,身为我白家女弟子,竟然不尊古道,该罚!”书生从口袋中摸一把小尺,小尺在稀稀落落的雨滴中渐渐变成一把两尺长,一寸宽的戒尺。
戒尺狠狠打在清秀女子的掌心,足足打了二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白财东,枉你身为白家嫡系。在诸位同窗结业之际,你竟然欺负一介女流,真是好厚的脸皮。”一道略带清稚的声音自书院不远处的山丘处响起。
一位身着青衣,丰神俊朗的翩翩少年手持一把南瞻洲很流行的折扇,翻过山丘,不紧不慢地走来。
“白道少爷。”清秀女子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赶紧躲在白道少爷的身后,畏惧地看着书生。
“白道,你不要以为你是白家少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信不信我去老太爷哪里告你的状。”
书生挺起腰杆看着眼前的折扇少年,虽然少年身份尊贵,不过自己身后也是有人撑腰,无需惧怕。
“白财东,我知道,你喜欢白莲儿,可是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你们是没有机会在一起的。若是你支持我登上族长宝座,别说给你一个白莲儿,就是给你十个,百个又何妨?”白道虽然略显稚嫩,可是这种收买人心的事情看来做的不少。
“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明日午时来书斋领取结业证书。白道少爷,借一步说话。”
“好,我等财东兄这句话可是很久了。”白道摇头晃脑,跟着白财东进了云鹿书院。
五个日夜交替,白家发生了很多变故,也滋生了很多事故。
白家一间密室中,一位青衣少年盘膝在地,咬紧嘴唇低着头,“不知道伯父找我做什
么?道儿一向勤勤恳恳,刻苦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