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和柳归雁沉默地坐在木屋内的两只木椅上。
柳归雁看着夏承沉重的神色,知道他在为自己难受,内心温暖的同时,知道现在不应该拿“石远山对地界的感情是否是纯粹之爱”一事来烦他。
等时机合适了,再提出这件事吧。
龙角少女静静坐在夏承旁边。
夏承掌中心紧紧握着一只银质怀表。
过了不知多久,一阵白光笼罩夏承和柳归雁,突如其来的昏沉睡意让两人眼皮沉重,脑袋枕在一起沉入梦乡。
二人再睁眼时,眼前已是奔腾怒吼的紫川,和歪七歪八,躺在黑色大地上睡觉的地星先行者们。
夏承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这里和被狂鸟抓走前的环境十分相似;他再仰望青天,内心突然有种黄粱一梦的怅然与苦闷。
脑内一股记忆在告诉他:
他们被狂鸟抓走后,掉进一座小湖,等众人都爬上湖岸后,眼前出现一座青山,回头不见湖水踪影。
青山的山腰处矗立着一座寺庙,无处可去的他们,跟着黄小鸢向寺庙前进。
进入寺庙,庙里的僧人递给饥肠辘辘的他们一杯茶喝,喝完这杯茶后,他和少数几人的伪率降低了一些,肚子也被茶水填饱。
这时僧人问他们:“何不去?”
再醒来时,他们已复归紫川边。
记忆太过真实,夏承有些分不清真假,难道林中的那个古村是一场梦?
不可能,他摇头。
胸口处的温热感也在提醒他那十几天的生活并不是梦境,夏承心神一动,一枚四四方方的血红色玉印躺在他掌心里,夏承紧紧握住。
柳归雁静静站在他身旁,正望着昏迷在远处地上的红裙女孩,女孩的睡相柔和恬静,嘴角还挂着淡淡微笑,似乎是在做好梦。
夏承在腰间摸索,检查母亲的怀表是否丢失,他在腰间口袋里摸到两样东西,一个是母亲的银质怀表,另一个是乒乓球大小的石珠,石珠表面还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鱼。
在夏承拿出石珠时,石远山温和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他耳边:
“这枚石珠名为石鱼珠,将它放进水里就能生出活鱼,不同的水质能生出不同的鱼。石鱼珠一日能生出六条鱼,如果放着不用,隔三日、九日、半月、一月,隔得时间越长,生出的鱼品质就更好,对修炼有好处。”
“这枚石鱼珠就作为我这个长辈送给后辈的饯别礼吧。有缘再会。”
说完后,石远山的声音消失不见。
夏承心里温暖,正想着将手里的石鱼珠收好时,那枚血印发出光芒,一道讯息传至夏承脑海里,原来这枚血印还有储物功能,只要心里默念,就能将除了活物外的物体存储在血印里。
夏承心念一动,直接将石鱼珠和怀表都装了进去,然后再将血印化为一道红芒,收回胸膛处。
处理完事情,他看着还未醒来的众人和远处奔腾的紫川,心里叹息。
又回到紫川边了。马上柳归雁就要自杀,洗去她的嫌疑;他也要等柳归雁自杀后,和她撇开关系,去魔城当间谍。
夏承侧过头,看着身边好奇望着他的柳归雁,知道女孩在好奇那枚珠子,于是他凭空掏出石鱼珠,将其由来和用法告知对方。
因为两人靠得很近,听力又因为练习启蒙拳法有增强,所以只要较为大声的说话,在这奔吼的紫川边上也能听清对方的话。
他俩说的都是夏国语。
夏承收起石鱼珠,柳归雁对他微笑道:“我死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夏承望着龙角少女,他笑不出来。
柳归雁想了想,语气轻松地叮嘱:“我死了不是大事,只要你不死,我就能复活,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