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略一思索，继续问道：“你跟谁问的路，有多少人知道你在找宋浩？”

吴伟收起脸上的玩味，认真道：“我找路边小孩子问的。抓宋浩的时候也注意了四周。下午让阿光出去到处转了转，暂时还没人发现宋浩‘失踪’了。”

张宾呼出一口浊气，走到宋浩身前，笑道：“我现在拿开你嘴里的布，你敢喊的话……”

“阿宾，用这个。”吴伟递过一根包着布的直溜木棍。

张宾看了眼吴伟，接过木棍，先朝着宋浩脑袋狠狠抽了几下，再伸出手掐着宋浩脖子。

宋浩迎上张宾冷淡的眼神，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痛感，一个劲的挣扎。等窒息感上来了，大脑晕乎乎的，浑身力气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张嘴呼吸的欲望，却不能如愿。眼前一阵阵发黑……

“阿宾，够了。”吴伟提醒。

张宾松开手，等宋浩缓过气来，扯着宋浩头发强迫他抬起脸，伸手将他口里抹布拿出来。

宋浩贪婪的呼吸两口空气，急忙说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阿宾，我不敢了……”

“行了！”张宾问道：“谁让你在考场上打我？”

“我错了，我……别、别打，是廖明让我干的！”

“廖明？不是宋惇吗？”

张宾很惊讶。

宋浩咳嗽两声，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艰难开口道：“宋惇来找的我，说是帮廖明的忙，咳咳，他们想你被学校开除，没有中学文化……咳咳咳，你就没办法考农医。宋惇是我大伯，廖医生从前帮我娘看过病，他们的忙我必须得帮。”

张宾习惯性的抬手摸下巴，眼神望向空处，咂摸着宋浩这话。

他跟宋惇之间称得上誓不两立，和廖明，想来想去，上次见面时不够尊敬，让对方落了面子？可这也不算结仇吧。

张宾偏头看向吴伟，把这事说了，问道：“阿伟你怎么看？”

“说不准。”吴伟摇了摇头道：“有可能是宋惇骗他。”

“交给你处理。”张宾一摆手。

宋浩见状要喊，先被吴伟伸手抓住头发，一下摁到池塘里去，等人受不了了，拉起来让喘几口气再淹，周而复始。

张宾回到前堂。

“别愁眉苦脸的，快来吃饭。”阿光抬手招呼道：“混子有混子的玩法，我哥的手段又利害，就算宋浩跑去报警，也验不出来伤。”

张宾啜了口酒，“我不是担心这个，等你哥回来再说吧。”

“那可有得等了。”

阿光喝口酒，眯起眼睛一脸享受道：“我们那的青皮跟人打架，仇大了就把人拉到河边喝水。人家憋气，朝后背打一棍子，就张嘴可劲喝凉水了。这还不算什么，有带去粪坑……”

张宾听到这，猛地一阵咳嗽，抬手说道：“你吃完饭再讲。”

阿光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喝完水后还硬气的，长这么大，我就见过我哥一个。”

正说着话呢，宋惇走来了，询问道：“阿宾，宋浩那里问不出来什么了，你看怎么处置？”

张宾笑了声，说道：“阿光，刚才你讲你们那边，我也跟你说说我们这的玩法，不打不骂，把人衣服脱了跟树绑一起过夜，铁打的汉子都吃不消。”

“罚站？虽然现在天气冷，也没什么可怕的呀？”阿光不解。

那边吴伟一声不吭，径直转身去往后院，要按张宾说的话照办，让宋浩吃够苦头。

一晃眼又是两天，中学考试完毕，进入寒假时间。

这天张宾起了个大早，拎着一包糕点去到“廖明诊所”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