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只箭矢射落在魏军阵中,直接让这一区域的魏军全都惨叫起来。有的直接被钉在地上。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接下来的燕军的骑队又开始了。
他们不断的啸叫,还进行小规模的箭雨覆盖,虽然造成的伤亡很有限,但这些缺乏防护装备的杂兵来说,足以致命了。
并且这些杂兵还没有组成严密的阵型,来回冲折数次之后,燕军骑兵就开始抵近密集攒射,还有的骑队直接对着阵型散乱处穿凿。
不到半个时辰,这些已经上岸列队的千余名杂兵就丢下数百具尸体,狼狈的被燕军骑兵赶下了水,匆忙回到小船上往回撤了。
观战的魏军将领们看到燕军这种骑兵战术,都开始琢磨破解之道。
对于燕军来说,这只是最为基础的战法。就是利用高机动性,冲折,恫吓。在震慑对方之后进行致命一击。
而在看过燕军骑兵来取如风,往返抛射之后,魏军很快就明白了,想要对抗对方的骑兵,只能通过步卒结阵,以长枪大盾结阵相抗。此外,还需要大量射程要超过燕军轻骑所用骑弓的弓弩,以克制对方的高机动性和突然抵近抛射。
而且对抗骑兵,对于步军的要求很高,不是精锐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
于是乎,曹元静当即决定,这仗要先派出他们各自麾下的精锐登岸,只有在北岸站稳脚跟,才能跟对方拉锯。
于是乎,曹元静麾下最善战的丹阳兵被拍上了战场,他们的任务很明确,登岸之后迅速结阵,对抗燕军骑兵,建立一個落脚点,让后续的部队能够源源不断的登上北岸。
最开始上岸的丹阳兵都是手持盾牌的,随后他们一个挨着一个,组成紧密的阵型,随后如墙而进,身后的丹阳兵一个个的迅速登岸,然后迅速组成了阵势。
长枪和大盾在前,身后的则是弓手和弩手。
燕军看到魏军出动了精锐之后,本想趁着魏军立足未稳,阵型没有结成之际,快速把他们赶下大江,但这次魏军的大小战船都抵近岸边,弓弩手万箭齐发,逼退了燕军的骑兵直接冲阵的企图。
不过随着三千魏军登岸完成,燕军骑兵又开始故技重施,骑兵的来回冲折速度更快了,并且非常注重克制距离,马队掀起一阵阵的烟尘。
不断在魏军阵前呼啸而过,魏军的弓弩手又不能随意放箭,因为他们的始终都卡着魏军箭矢的射程之位游走,偶尔突进也是在奔驰的马上射出箭矢,随后又纵马离去。
还时不时做出要冲阵的假象。
这时候,魏军的将领都在不断的高呼,维持秩序和基本阵型。一旦有被燕军抵近骑射造成的伤亡,要立即安排人补上。
燕军轻骑这边则是轮流出击,以队为单位不断的进行冲折袭扰。却始终卡着敌军箭矢够得着的距离,或是抵近射箭之后在迅速离去。
尤其是常雁衡,带着身边数十骑,驰骑而射,来取如风,给魏军步阵持续造成伤亡。
其本人更是例无虚发,每一支箭矢都带走一个魏军前排的将士。
并且他几乎是盯着一个区域射,这个区域连续补充了好几次,甚至造成了缺口。
身后的魏军将校不断的催促,让身后的士卒去顶上,维持阵型。
但身后的士卒却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即便硬着头皮拿着大盾顶上,也很难躲过燕军密集攒射。
而这种反复循环的奔射袭扰可能会持续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更长时间。
除了以弓骑不断造成杀伤以外,有时候看似黄尘漫天,其实只有百余骑虚张声势;有时候则突然组成大队迫近军阵威吓,逼使守军慌乱以配合步卒的进攻。
随着时间推移,再坚固的阵型也会因为士卒疲弊而松散,到那时候骑兵或者摧枯拉朽,或者追亡逐北。
取胜,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