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心中叹道。
“勋贵一脉确实对我大庆功勋卓著,但世袭罔替隔绝了大庆吸纳人才的道路,断绝了新鲜血液流入大庆的可能。为我大庆千秋功业计,此事朕必须要做。”
“此事朕心中自有计较,卿就不要过问了,今日风和日丽,你我在此饮茶赏景,甜美度日,如何?”
陈轩拉住独孤凤的柔胰笑道。
“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行事怎可如此鲁莽?就算勋贵一脉世袭罔替导致大庆无法吸纳新鲜血液,也不可如此猛烈行事啊?为何不徐徐图之?”
独孤凤怎么可能不过问这件事情,她仍然眉头微皱着。
“朕的爱卿,我大庆国朝初立,如今朝堂稳定,朕又刚刚登基,正是改革良机。若是等勋贵一脉真正根深蒂固了,还如何改革?”
某种程度上来讲,陈轩说得是有道理的。
大庆初立,各方势力此时都还没有深深扎根,长成参天大树。
若是再过几十年,各方势力在大庆都根深蒂固了,再来改革,难度还真的会跟高。
也正是如此,系统才没有判定陈轩违背系统规则。
“可就算现在非进行变法不可,又为何不用老成持重之人,非要用央殇那无名之辈?且臣妾听说央殇是游历到我大庆,初出茅庐不说,还身份不明,怎可重用?”
独孤凤皱眉继续追问道。
“无名之辈?身份不明?”
陈轩很认可独孤凤的话。
就央殇那个草包,到了他面前啥也说不出来,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名声了。
但明面上他决不能这么说。
只见他脸上露出认真且严肃的神色道:“卿怎么这样说央殇?那央殇乃是朕亲自接见,虽初出茅庐,但可谓满腹经纶,一身才华令朕惊为天人。”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那央殇一身惊天本领,乃旷世奇才,朕要变法,当然要用他了。”
独孤凤此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不知道,怎么就短短一天,眼前这个陈轩就变得让她有些不认识了。
从前的太子从不会如此武断和鲁莽。
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是短短见一面就知道其有没有惊世才华?
变法又怎么能这么匆忙的提出并且施行?
皇帝现在的做法,简直就是在给大庆掘墓!
“陛下!臣妾自是认可陛下的判断,只是如此匆忙变法,又如此匆忙将变法大权交给一个陌生之人,是否太过急躁,太过鲁莽?”
“臣妾恳请陛下接见众大臣,再听听众大臣的意见。”
独孤凤表情严肃地行礼劝道。
见状,陈轩无奈。
贤后虽贤,奈何朕要亡国呀。
众大臣闹就让他们闹好了。
他肯定是不会去见的。
最好这些大臣一个二个全对他对大庆失望透顶,然后全部挂印而去。
这才如了他的意。
可惜的是,今天要和这美人共度美好春宵是不可能的了。
气氛不对……
“卿乃朕之皇后,本该和朕一体同心,为何却不理解朕的决定呢?”
陈轩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起身便准备离开凤鸣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