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昂立即走上前,说道:“启禀大人!晚生名唤晁昂,乃是东溪村人士,昨夜偶遇这四人,得知他们来自梁山,于是颇费周章,最终说动这四人弃恶从善,投案自首,因此监督他们前来府衙认罪伏法,以求从轻发落。并且奉上梁山战马四匹。”
晁昂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大意就是自己无意间碰见了这四个梁山草寇,正义感发作,于是和他们苦斗了一番,然后又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这才使得他们主动放下屠刀,前来伏法认罪。
“你们四人听见了,这晁昂说的,可都是实情?”
县令听完晁昂的叙说,又向着跪在地上的那四名小卒发问道。
“......属实。”
被衙役们摁在地上的四人,乖乖地答道。
眼见如此,县令和都头对视一眼,都暂且相信了晁昂。
“宋江一伙势大,想不到今日竟有这等事......”
坐在堂上的县令,正是如今掌管着整个郓城县的知县,时文彬。此时心下暗暗摇了摇头。
虽是四名梁山小卒,但送上门的“业绩”不要白不要,时文彬便挥挥手,让衙役将四人收监,战马看管起来。
待主簿记录完毕,又问晁昂道:“你这后生,瞧着倒是有些气魄,还有何话要对本官说吗?”
“启禀大人,在下一向忠君爱国,此次挺身而出,见义勇为,只盼大人明辨是非,允许我爷孙二人重回东溪村居住,别教官兵捉拿拷问我们。”
晁昂诚恳地说道。
“你......”时文彬讶异道:“你姓晁,莫不是......”
“没错。”
晁昂平静地答道:“我便是五年前随晁老太爷一同离村避难的晁昂,辈分上,需称呼晁盖为大伯!”
“你竟然就是晁盖的那个侄子?!”
堂上的众人均是脸色一变,神情纷纷紧张了起来。孙都头的右手更是不禁握住了佩刀,皱眉喝道:“五年前你们跑哪里去了?莫非随晁盖那厮一道上梁山为寇了?”
“当然不是!”
晁昂一脸镇定地说道:“我家晁老太爷当时害怕受梁山贼寇的牵连,因此带我离开了世代居住的东溪村。我们始终与晁盖划清界限,隐居村外,穷困潦倒,不改其志。如今我长大成人,深知县令大人明镜高悬,断案公正,实乃一等一的好官!加上我爷孙又没犯法,依照大宋律例,必不会株连我等。因此,我选择回村,落叶归根。”
“正巧,在下刚一回村,就碰见了这四个不开眼的家伙,想要打劫村民财产,因此拿下了他们,前来报官。”
晁昂认真地说道:“还请知县大人明鉴,晚生一己之力降服四名匪徒,说服他们投案自首,贡献上好的战马四匹。不正是晚生清白的最好佐证吗?”
一席话说罢,时文彬,孙都头,还有一众衙役的神色这才松弛了下来。晁昂所言,俱是在理。
孙都头便道:“大人,梁山贼寇人多势众,非郓城县所能抵挡,所以必不会使这点小计俩来迷惑我们,行什么里应外合之举。我看,这位小哥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