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群小喽啰,则是不断起哄,同时帮助粗莽大汉,对着“照夜玉狮子”拳打脚踢,想要一同驯服此马。
唯有一人站在人群之外喊道:“贤弟莫要冲动,此马本是宋公明哥哥坐骑,不可伤其过重啊!”
“朱贵哥哥放心,我有分寸!”
粗莽大汉生得阔脸方腮,眼鲜耳大,形貌丑陋,身上穿着一领茶褐衫,戴着一顶万字头巾,系着一条白绢搭膊,脚上穿着一双油膀靴。此时一边抽打马匹,一边叫道:“叵耐这马性子太烈,不服管教,不肯让我牵拽!倘能安静一点,让我牵回山去,重新献给宋江哥哥,也是功劳一桩啊!”
“唉......”
朱贵正想告诫对方此马已被晁昂抢走,他们最好置身事外,不要想着抢夺马匹,以免惹祸上身。突然肩膀便是被人从后面重重一拍!
“谁?!”
朱贵惊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晁昂站在他的身后,冷眼瞅着场内的动静。
后方不远处,则是扈三娘和晁太公。扈三娘握着双刀,负责守卫晁太公。晁昂则是独自上前来讨要马匹。
“是你?......小天王在上,朱贵有礼了!”
朱贵只是一惊,便分外识相地拜了一拜,对着晁昂礼貌道。
“里面那人,便是‘鬼脸儿’杜兴?”晁昂问道。
“是......”朱贵不敢隐瞒,只得如实作答。
“好,没你的事了,你让开吧!”
晁昂斜眼看了朱贵一眼,朱贵便浑身一抖,感受到晁昂身上的怒意,不敢停留,连忙退开数丈之远,而后直接跑回了店里。
这时众多喽啰和杜兴也注意到了晁昂,一名喽啰便喝道:“你这厮是谁?没看见大爷们正在训马?”
“训马?我看你是在找死!”
晁昂连正眼都没瞧他,反手就是一刀,干脆利落地将这名喽啰的脑袋削了下来!
“......这厮无礼!杀了他!”
眼见同僚被杀,其他小喽啰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去拿刀枪,来和晁昂火并。骑在马上的“鬼脸儿”杜兴也是勃然大怒,叫道:“兀那小子,敢在梁山的地盘杀人,活的不耐烦了?有种报上名来!”
“你爷爷我便是晁昂!刚闯了你们梁山四大关卡、打了十五员将领,临走再多打你一个,也不嫌多!”
晁昂轻蔑地笑道。
“你便是晁昂?!”
杜兴惊得吓了一跳。今日晁昂比武闯关之事,梁山上下人尽皆知,只是朱贵和杜兴担负着守卫南山酒店的职责,只得和两百余名小喽啰驻扎原地,不能上山观战。本以为有秦明、孙立这些高级将领镇守,晁昂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没想到对方这么快便闯出了梁山的数重关卡!
“秦明、孙立都拿他没办法吗?那我这也难办啊!......”
杜兴想到此处,连忙拱手服软道:“原来是小天王驾到,杜兴有眼不识泰山,这便请您进店歇脚,喝杯酒吧!”
“不需要!”
晁昂冷冷摆手道:“你伤害我的照夜玉狮子马,罪大恶极!下马领刑吧!”
“领刑?”杜兴一愣,问道:“领什么刑?”
“脊杖二十,我亲自打,打完你能不死,便是你的造化。”晁昂回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