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的事情暂告一段。
虽然没能按照石林的“泼脏水”计划进行……将前者钉在耻辱柱上,替大明收利息。
但好在计划中,更深层次的本质目标,还是做到了——彻底将他本人一直携带的纨绔之名,搬入清廷权力中枢!
此前的那种,只能算是盛京街道上,属于不争气八旗子弟的小打小闹,摆不到台面。
而石林要的……
是将头顶上这些个“不争气、纨绔、双爹”等等之名,搬上台面!
“双王摄政、八旗共治”的当下环境,
一个野心勃勃、精明才干的...世袭罔替,可不是个能让人放心的存在。
在见过大玉儿一面之后,
石林更加确信,
他挑的这一条道路,没有错!
他的表现越是糟糕,议政王大臣会议上那些人,才会越放心...将“睿亲王”交给他。
多尔衮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石林笃定……其他的几位旗主、几位亲王、几位议政王大臣会议上有座的人,
会很乐意,甚至会主动推进...
自己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去汲取、去分化多尔衮的权力。
……
一步三摇头,石林拽着标准的八字步,身后还缀着刚穿好衣服的范夫人。
两人一前一后,
来到府前正门。
石林两人的出现,让窝在墙角看烟花的门仆一呆……旋即,咧开大嘴,哈着白气:
“嘿!爷,您要出门?”
“怎么?”石林拿眼一撇,“我还要向你汇报?”
“哎呦!不敢不敢!”门仆汉子吓得赶紧跪伏下来,
“爷,您误会奴才,奴才只是想……要不要帮您叫上末吉额真。”
“不用,滚蛋!”
“爷,今儿外面怕会乱些,要不……奴才还是将末吉额真唤来吧?或者您...回去穿个两白旗的马甲?”
“嗯?”
石林闻言冷冷地看过去,吓得后者连连摆手,
“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哼!”
冷哼一声,石林转身拽起范夫人,“走,别耽搁了爷的兴致!”
……
正月的夜晚,正是深冬最冷的时节。
沿着浑河逛了一圈,
石林很快兴致阑珊。
属实是...夜色里的盛京城,太过寂寥!
本还想着...见识见识建州的元夕节,可溜达半天,哪有热闹的鬼影子?!
偶有几人擦肩,也不似石林俩人这般闲情模样,个个步履匆匆。
甚者,有些人还投来怪异眼光,顺着凉风,那是在嘲笑他们俩人,是不是脑子被冻抽抽了——大冷天的搁这散步。
抬头再看看皇宫方向,天空中炸开的烟花,也是一团团拘谨模样,显得冻手冻脚……
“阿~阿嚏!”
“冷啊?”石林转过头,后者小脸已经被冻得发青,“哼!让你早些穿上衣服,不听,自找的。”
“奴家,奴家……”
“好了,你回去吧。”
石林也有些扛不住盛京城的夜寒,不由得想到……还真不怪建州女真,铁了心的要入关。
从努尔哈赤,到皇太极,再到多尔衮……一个比一个极端。
最后排到多尔衮这里,都能有魄力拿出几代人积攒的家底,硬与大明赌拼国运。
这是被历史上有名的小冰河期,冻得着实不撑劲了啊!
就这鬼天气?
出来才多大一会儿,
他自己都觉得...辈分年轻了两个!
……
范夫人走了。
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经历过新思想洗礼的石林,自然做不出来…真的去玩亵别人老婆的事情,纵然今晚有着偷人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