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李瑗对宁公甫的态度很不友好,在这方面完全和芠儿、景儿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你认错人了。”
“呵呵~”
宁公甫腆着大脸讪笑了声……他也不知道怎么才第一次见,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位预备役福晋,索性重新发起对石林的盘旧情,
“爷,您可千万要救救奴才啊!”
“这……他们扬言非要打死奴才不可!”
“奴才死不足惜,但是您以后想玩,奴才就不能在旁边侍奉着您了啊!”
“欠了多少?”石林淡淡道。
“三…三千两?”
“三千两?”
“两千五百两!两千五百两!”宁公甫连忙改口,紧跟着又急切地解释,
“爷,都是他们做局,是他们骗咱呐!您不知道啊……自从您不去场子了,那些个人,忒不是个东西啊!那……”
“行了行了!”石林摆手打断。
赌场这种地方,虽然此生石林还未去过,但想想也能知道…如宁公甫这般赌徒,常年厮混,又怎会落得个好结局。
这也是他几经考虑,最终放弃启用对方的主要原因。
可是三千两?!
本身石林还想着,如果债务不多,就替对方填平,毕竟指不定哪天还能用到他这一类人——此前的“钱三儿”,就是这类朋友推荐的。
但也太多了!
石林知道……赌坊那里人可不是如“虎尔哈·阿保”之流,拿出一個两白旗印制的宝钞,就能乐呵呵点头。
那些人门清,
经手的必须是现银!
宝钞这类东西,也就不懂行的人才愿意接收。说好听点是宝钞,往直白了讲,还不是白纸一张,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看到石林脸上犯难,宁公甫畏畏缩缩地斟酌说辞,小声道:“爷,要不…要不您出面一次?”
不等石林回应,宁公甫立马又道:
“爷,奴才向您保证!这件事,绝对是他们做的局!你知道的……以奴才的技术,怎么会输给他们这么多钱!您只需要一露面,他们保管不敢再提!”
“不行!”芠儿在旁边插进来,“爷已经戒了那些东西,你个狗东西还想再拉上爷不成!我不同意!”
说着,芠儿赶忙两步走到石林跟前,抱住石林手臂,“爷~您不能去啊~”
芠儿这突如其来的撒娇,
让石林一懵!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女汉子有如此姿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两坨温软中拔出来,同时还给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哪个赌坊?”
“叁元坊。”宁公甫精神一振,“爷,您要去了,保证大杀四方!咱们定叫那群王八蛋,输个风吹鸡蛋壳!”
叁元坊,石林记忆中安札于怀远门外的小集镇里。
今天本就计划…去一趟怀远门的孔记商埠,倒是可以顺道露个面。
看着宁公甫充满希冀的两个眼珠子,猛地,石林脑中一闪,他想到了个后者的用处!
从政方面,目前有洪承畴替他淌浑水;军事力量上面,他准备考察考察主动前来投靠的荣大国;文化思想上面,他要亲自动手,从“大清的未来们”抓起……
这金钱来源方面,
宁公甫两颗浑浊的老眼,让石林想到……或许可堪一用。
范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