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陆放翁……范大人对石林贝勒的评价,很高啊。”
“太后,不得不防。奴才听说……太后给陛下额外开设了下午课,授课之人是石林。”
“你有什么看法?”
“太后,这是帝师!奴才觉得……该当慎重!”
“呵呵~范大人,你觉得帝师与帝相较,应该取哪一个呢?”
未等范文程回应,布木布泰再次开口:“本宫听说,石林贝勒今天在街上遇刺了,未遂,刺客当场自杀。”
“这……”范文程满脸震惊!
“范大人对这件事又怎么看?”
“皇太后,微臣愚钝!”
范文程连忙跪倒在地,耳边却传来布木布泰不急不缓的声音……“大胆说,这里除了本宫没有旁人。”
或许是挨得火炕太近了,范文程不动声色地抬手擦擦额间汗珠,
“太后,这……臣谨以为万万不可!”
见布帘内没有回应,范文程继续道:“眼下,正值我大清入关之百年大计,是生死存亡之关键!”
“倘若石林遇刺身亡,必将引起两白旗上下不满!我大清即时也必定自顾不暇,阵脚自乱……这是崇祯做梦都想看到的局面,万万不可!”
“哈哈哈!范文程,你难道还觉得是本宫派人动的手不成?本宫尚怀疑你呢!”
范文程连连磕头,邦邦作响……“奴才万死!奴才万死!太后恕罪!”
“好了!”
布木布泰的声音,隔着布帘盖过范文程的磕头声,
“能说出这话,还算你没有因为仇恨冲昏了头。”
“奴才惶恐。”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石林这个家伙,可不会让此等机会溜走。上回五个牛录没有让他得逞,这一次,他必然会有动作!”
“太后,奴才想……或许这次刺杀事件,也可能是他自己所为。”
……
范文程走后,布木布泰惫懒地躺在席榻上伸展身子。
随之活动,
傲人身姿皆尽展现在氤氲缭绕的南阁之中,背身橙红色夕阳,光影朦胧间,是一副美妙至极的胴体画卷……
“呼!”
短暂身体僵持后,布木布泰长出一口气,恢复慵懒模样,
檀口微启,喃喃自语:
“难道……就只有这联姻一条路子了吗?”
俏首微颔,眼角边是一张写满诗词的宣纸,夕阳光下隐约可见——《清平乐》。
“苏麻,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
……
肃亲王府内,一個巨大的方桌边上,分别落座着四名男子。
随着下人被屏退,其中最为年长之人,率先开口:
“豪格,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无关。”
“呵!叔父,伱太小看我了,本王若是出手,焉能有他的活路!”
“阿玛,大哥,依我看指不定……是他自己所为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