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石林道。
“哈哈哈……石林贝勒说笑。”孔柏清大笑着站起身来,
“贝勒爷乃当今唯一一位和硕贝勒,您就是给老头子两个胆子,老头子也万万不敢啊。”
“是吗?”石林冷声回道:“今响午我自叁元坊离开后,在去往皇宫的路上,遭遇了刺杀。”
“竟有这事?石林贝勒可有受伤?严不严重?贼人抓到没有?”
“呵呵…”
孔柏清一连串浮夸的表情,石林看在眼中讥笑不止,“刺客抱着必死之心,眼见事情失败,当场自杀。”
“是吗?”孔柏清一副扼腕而叹模样“没能抓到活口,那真是太可惜了!”
“孔掌柜无忧,刺杀者的同党,已被捉到。”
“哦?同党可有招供?”
“有。”
“莫非石林贝勒的意思…”孔柏清突然缓声道:“刺客同党招供……是老头子我派去的不成?”
“正是你呀,孔掌柜!”
“哈哈哈!”孔柏清朗声大笑,“石林贝勒,您难道不觉得这事情与证词过于可笑吗?”
“哦?愿闻孔掌柜高见!”
“贝勒说…刺杀者为一名死士,没成功后当即自杀!
但贝勒爷却恰巧找到了其同党,同党还偏偏在没抗住审问的时候,恰巧供出了老头子我?”
“是的。”石林点头。
“贝勒爷,您认为这种逻辑合理?”孔柏清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石林,“还是觉得老头子可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贝勒爷!”
石林同样目不斜视地回敬,“是么?孔掌柜的意思……是我故意栽赃你了?”
“不不不!”孔柏清否定,指了指耳朵,“贝勒爷,您听。”
两人均不说话的时候,整个叁元坊就只有赌徒们声声不绝的吆喝与叫嚣……
月光清冷,透过窗沿,将一抹茭白射进昏黄的阁楼内。
孔柏清正坐在月光直线的下方,“老头子想……大概是哪个在叁元坊输光了钱的烂赌鬼。”
“贝勒爷应该知道,开赌坊嘛……时间一长,难免得罪人,这不明显是想借贝勒爷的手,除掉老头子嘛!贝勒爷英明,当不会相信此等低劣伎俩!”
“呵呵~孔掌柜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石林嗤声道。
“老头子只是多活了些年,这样的事,见得多点。”孔柏清道。
看着对方镇定自若的老脸,月光下的脑门上梳着整齐发髻……石林突然很想将其按在地上,狠狠地踹两脚。
老家伙的水磨工夫,渐渐让他失去耐性,眼光慢慢阴冷,
“孔掌柜,还是走一趟吧,刺客已被关押,或许孔掌柜可以与之当面对质!”
“石林贝勒,老头子觉得没必要吧。”孔柏清仿佛未曾看到石林眼中的威胁,
“如果每個人都跳出来指控我一番,难道老头子…还需每次都去对质?”
“孔掌柜或许忘了,这里是盛京,去不去对质,您说了可不算。”
“贝勒爷,是硬要老头子难堪了?”
“孔掌柜,关乎切身安危,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