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皇帝听不太明白,但还是能大致理解。
皇帝点头,“既然盈儿想听曲子,那便让周丞相的千金弹奏一曲。”
“慢着。”太后捏着茶盖刮着漂浮的茶叶,她抬了抬眼皮。“曲子哀家都听腻了,倒是想见识见识汐月堂妹的剑术。”
你个老妖婆,整日想着与圣上对着干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你过寿!】
苏芸使劲嚼着山楂糕。
皇帝声音冰冷,“母后,今日盈儿生辰,万事以盈儿为重!”
“哀家自是晓得。”
太后那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皇帝,格外嚣张。
“扶盈想听曲子,等下让周家千金弹便是。哀家现在想看看汐月堂妹到底是何等的人物,能让这么多人站起来替她说话。”
够嚣张,好,让我表演是吧?等下看我专门戳你心肺子。】
苏芸三下两下咽下去了糕点。
皇帝来了兴致,但他还是想呛一呛太后。
“母后,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今日是你的寿宴。”
太后惟有一点,那就是十分注重名声。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她手里捏的还是有些势力。
就连当初皇帝装疯卖傻时,皇后也是其手下的大臣们推上去当政的。
足以见得,太后嚣张还是有底气的。
名声对于她来说很是重要,若不然也不会明着伺候瘫卧在床的先帝,实则变相折磨。
或者说让曾经高高在上的先帝体验不能自理,屎尿失禁,也是另一种折磨。
太后将茶水往桌子上一放,倒也没有生气。
她笑眯眯。
“下面那么多大臣,那个不知道今日是扶盈的生辰?想听,那便弹就是。等周家千金演奏一曲后哀家再看那小丫头舞剑。”
太后妥妥的笑面虎,皇帝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可朝堂之上有一小部分是太后的势力,他还真不能怎么样。
不过,明日早朝是时候拿人杀鸡儆猴了。
皇帝表情没有变化,只不过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
“那便如母后所言!”
周樱婉行了一礼,坐在古筝前。
她轻抬手指拨动,余音绕梁。时而宁静悠扬,时而雄伟气势。
让人有一种豁达开朗,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好像所有的烦恼都抛向九霄云外。
赵清竹拿着酒杯放在唇边,酒水迟迟未入口。
好家伙,赵玄眼睛都看直了。】
皇帝喝了一口酒。
他是知道赵清竹乃是赵玄,赵家现在并未平反。
而赵太尉和其家眷当初他都秘密转移,假死而后生。
这事除了苏尚书,就连单庆丰都不知。
他瞒过了所有人!
这些年,皇帝在明,赵太尉在暗,两人联手,才查出了一些事。
单庆丰一激动,杯中的酒水都潵出来了。
他手一直抖。
好好看个戏,火怎么烧到他身上来了。
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乱想。
他就说,上一次见赵清竹为何这么熟悉,敢情人就是赵玄那小子。
现在圣上也听到了,真是天要亡他!
大理卿铁空招了招手,一个宫女走了过来。
“单少卿怎么这么不小心?”
“呵呵,手滑了。”单庆丰尬笑。
宫女收拾好桌子后,又退了下去。
这动静自然逃不过许多人的眼。
陈修抿了一口酒水,看来,当初赵玄是被单少卿暗中操作活了下来,若不然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