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爷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也只好提着悬在半空的心,命下人们不停禀报最新情况。
……
“呵……”床上一动不动的寺玉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正拿青铜剑威胁魏驹的弥速,立即扔下剑,身形飘移到床前。他扶起寺玉,朝她身上快速拍了几下,随后又用掌心抵住寺玉后背,将体内真气缓缓注入寺玉体内。
寺玉终于闭上了眼睛,身体也软软地要倒下。
弥速小心翼翼地把寺玉放倒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魏驹见弥速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一看就是做熟了的,心里隐隐明白了几分。
一刻千金的洞房夜很快过去。
弥速时不时去摸摸寺玉的额头和脉搏,还用丫鬟明月打来的温水和帕子细心地替寺玉擦了脸和手,以及一双赤足。
魏驹一眼不错地看着弥速忙碌,一边是学习,一边也是在观察。
天亮时分,小蛮在房门口焦虑地寻魏驹。
“四少爷,这可如何是好?新娘子成婚第二天要早起去侍奉舅姑起床的,还要舅姑用膳……”
魏驹回头看看床上昏睡不醒的寺玉,小声道:“你先回魏家禀报一声,就说新娘子身子不适,改日再回家成礼。”
“不必了,你们快去准备,寺玉去魏家走一遭就是。”屋子里响起了弥速懒洋洋的声音。
魏驹皱眉,返回屋中道:“她如今身子不适,如何能舟车劳顿?魏家长辈待我多有磋磨,寺玉去了也得不了好,不如先不去。”
对于魏家的那些父母兄弟,魏驹没有什么感情,并不想勉强病重卧床、人事不知的小妻子去满足什么礼节。
弥速挑眉,他有些意外魏驹的反应。
“我说行就行。今日有乃公在此,谁也别想难为她。”
魏驹本想反对,心中念头闪过,还是同意了弥速的安排。
等魏驹换好衣衫时,马车已经等候在宅子门口。
二舅兄弥速也盥洗一新,身着一件流光溢彩的紫色曲裾深衣,脚蹬鹿皮靴,头戴紫金镶玉冠,腰别宝剑,再配上他那俊美面容和吊儿郎当气质,就是妥妥一个纨绔子弟。
丫鬟明月和小翠已经等候在马车旁,面色镇定地请魏驹上车。
马车里,身着红色喜服的寺玉已经梳洗妆扮好,依着马车角落沉沉睡去。
魏驹看着寺玉妆后那平平无奇的面容,还是把她的脑袋转过来,让她靠着自己肩膀睡着,省得马车颠簸碰伤了脑袋。
传闻看来有一部分是真的。寺玉这副模样和呆傻并没有什么分别。
不过,冲着她对自己的再三试探和最终认可,尤其是那一句“要不然,定将你打出去,日后再不相见”,他也愿意好好待她。
马车启动,弥速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跟在马车边上,引得沿途路人纷纷驻足欣赏这个锦衣华服的张扬美少年。
“好帅啊!”
“哇塞!他穿的是最时兴的织金紫锦,一匹价值千金!咱们新绛城都没得卖,只有齐国才能买到,还得提前三个月预定!”
魏驹哭笑不得,这二舅兄的风头,比自己这个新郎官可大多了。
他也想像二舅兄这样张扬招摇,可惜出身不允许,自己目前的实力也不允许。
到魏家时,已经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