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回头一看,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脑海里细细一想,却似乎有些熟悉。
哦...是诗会那日与张少安同行的那邻县士子。
“看背影甚是相似,故而唐突,望陆兄海涵。”那年轻士子服饰华丽,脸色兴奋,上前一步拱手,自我介绍道,“镇海县钱亮化。”
随着这钱亮化认出了陆寒,周围几位与他相熟的士子听到陆寒名字,也是颇为激动地站起来。
“陆兄...那日当真是神勇无敌...”
“诶...此言差矣,陆兄可不止神勇无敌,诗词一道更是潇洒风流!”
“听闻陆兄入狱,我等亦是忧心不已,所幸天日昭昭,陆兄出来了....”
“我等早就想寻访陆兄,却不知陆兄在府城居于何处,不成想,竟在此地偶遇,当真缘分....”
一人一句,一连串彩虹屁,差点要把陆寒熏倒,陆寒也只能强挤出笑脸,四处拱手。
桂花引子还没买呢,就在这里把口水都说干了。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里,许多士子听闻是那手折呆霸王的“血手书生”,便纷纷梗着脖子,上前寒暄一二。
一时之间,聚集的士子越来越多,竟将陆寒围在了中间,堵住了往来行人。
田三壮早捧着一杯桂花引子回来了。开赛还早,看这景象,他便蹲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陆寒的热闹。
远远地,一行人走了过来,看这场面,那为首之人神色一寒,便欲让护卫驱散这些扰人的士子。
田三壮摇头晃脑间,陡然看到那一行人中一张熟悉脸,不由心中一惊。
却也苦也,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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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攀心情很不好,格外不好的那种。
得亏老祖宗亲自从“山上仙人”那里求了一枚丹丸,短短数日,他手臂上的伤势已经痊愈,只是这手臂的气力,再也不复当初。
整整一周的禁足令,直到今日,他方能出来透透气。
原本听闻顾盼儿要来这蹴鞠赛,结果到了才知这花魁行首没来,于是,他的心情更差了。
这小妮子,必然是躲着自己,想到这里,杨攀的脸色便更加阴郁,就连脸上那麻子似乎都暗沉了些。
堂堂府城霸王,何时在女人身上吃过瘪?
试问,府城之内,哪个女人不是随他予取予求,偏偏这顾盼儿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让杨攀恨得牙痒痒。
若不是顾及她身后的那势力,杨攀早就强行将她拿下了。
哼,花魁?无论多么清高,在床上还不是一个样?
想那前几位王周花魁,一开始也是哭哭啼啼,而后不是便认命了?
想到这里,顾盼儿那玲珑有致、绰约多姿的模样蓦地出现在他脑海里,杨攀心中不由一荡。
正情绪荡漾间,他眼前却出现了一群挡路的士子。
对,就是士子。
最近,他格外讨厌士子。
只需一個眼神,他身边的护卫便驱散了这些士子。
哼!这些读书人,就是不禁打。
看着纷散躲避的士子们,杨攀心中没由来升起一阵畅快。
不过...那个青衫的书生为什么还站在那里?
这书生长得还有些英俊?
老子杨霸王最讨厌长得英俊的!
等等....
这张脸?
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