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车厢里
“哟呵!哥几个,这疯女人还挺有料啊!要不...嘿嘿”
三个溜子抢走了大肚子疯女人手中的一百块后,似乎有了些新发现,各个带着不一样的荡笑。
没人注意到,那披头散发的大肚子女人,眼中已经闪过一丝冷冽,三个溜子背后长凳冒出三个不易察觉的绿色嫩芽。
“咳咳~呼”
赵木生看着三个半道爬上火车溜子,直接抢走了那个大肚子疯女人手里一百块,似乎还要对她动手动脚,他实在装不下去了,便趁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想让这三个溜子收敛一些。
可惜那个三个溜子,没把他这种长相老实的傻大个放在眼里,其中一个一个脸颊略显凹陷的三角脸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赵木生,从裤带里甩出一把蝴蝶刀花里胡哨的打开了刀刃,指着他。
“哼哼!傻大个!哼哼唧唧的想干嘛?”
另外,两个溜子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想看着这个傻大个待会被收拾的窘态。
三角脸螳螂脸的溜子笑着走向赵木生,手中蝴蝶刀酷炫的耍了个刀花,用刀身拍着掌心缓缓走来,开口恐吓。“傻大个,想学人家英雄救...啊..”
鞋头和底都是加了铁板和铁皮的那种鞋子,一双五十码的防爆劳保鞋,直接在三角脸溜子的眼中加大加粗。
“砰~”
车厢钉在绿漆木车厢的桌凳,直接被在空中转体三周半的三角脸溜子,砸成了几节木茬子,估计要赔好些钱。
三角脸溜子手中能耍出酷炫刀花的小刀,也不知所踪,找不见了。
至于三角脸的溜子,他此时的状态还不错,脸上表情挤作一团,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但他就是沉得住气,不说话。
那大肚子的疯女人倒是不由得一愣,嘴角悄然挂上一丝弧度,左手食指轻轻一点木制车厢,两个溜子身后的长凳靠背上绿色嫩芽,瞬间枯萎,消失的了无踪迹。
“傻大个!我们兄弟今天给你个面子,这事就算了。”
见同伴倒在车厢的木茬上,一副痛苦的说不出话来的表情,这傻大个是个蔫坏的人,居然一副老实人长相,一言不合就动手,两个溜子也怂了,所以准备搀起三角脸的溜子逃离三等车厢。
“等等~”
没一会儿,赵木生攥着一百块和十几块散钞,笑呵呵的在一堆木茬子里,找到了那把折叠的蝴蝶小刀,然后收了起来。
“赚了!赚了!没亏!”
赵木生想了想,坐到了那个大肚子的疯女人格子,然后把那一百块递了过去。
“还你~”
那大肚子的疯女人指着赵木生,突然抬头笑了。“嘻嘻~”
赵木生倒是被她吓一跳,不是她太美,而是她披头散发的突然抬头,比鬼吓人呢!
他有些失策的拍了拍脑袋。“忘了!忘了!你是个疯子了!”
不过,为什么她领口下面这么白呢?
赵木生不由得多瞅了两眼后,然后拿着一百块,面对着这个疯女人发愁。
给这疯女人拿着这一百块,始终是引人注意,所以给她找个地方藏起来。
他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大肚子疯女人。
衣服里?
赵木生打量这疯女人的衣结褡裢,无意间又因为两人的高度差,看到些让他这老处男纠结的白色,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衣服里肯定不行,赵木生还是个有性情的人,不能干那趁机占人便宜的事。
那疯女人灰扑扑不合身的裤子,那就更不合适了。
在赵木生对着疯女人从头到脚打量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背后木凳已经突兀长出一截绿色嫩芽了。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长出来一截绿色嫩芽,主动停住了。
此时,赵木生不知道的是,火车顶的低空,一个踩着屁股尾翼拉着蓝色冰霜青鸾的提剑老道经过。
最终
赵木生看到这大肚子的疯女人,脚上有一双脏兮兮的黑色布鞋,上面沾了好些泥巴,灰扑扑的,几乎认不出是黑色的布鞋了。
赵木生不由的一喜,拍着脑袋道。“有了!”
然后...赵木生脑袋躲得老远,把她的沾着泥巴的黑色布鞋从脚上拔了,没有他想象中泥土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形成的独特气味。
为什么她脚是干净的不行,白生生的没有一丝味道,反而赵木生觉得自己鼻子坏了,踏马的这脚居然有淡淡的香味,想尝...额...不是...
赵木生忍着那股奇怪的感觉,把那一百块塞到她鞋底里,然后拉着裤脚给她穿上鞋子。
“齐活!”
之后赵木生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在大肚子疯女人这面的长凳上坐了,免得又有不怀好意的人来欺负这个疯女人。
他往后面一靠,“哎哟!这长凳靠背上还长竹子?”
赵木生从口袋里掏出蝴蝶刀,酷炫的一甩,然后...手上多了一道口子,他老老实实的用两只手打开刀刃,准备把长凳自己长出来好像是竹子竹笋一类的植物,给砍了。
结果...蝴蝶刀断了,果然是些溜子,买个刀子光顾着唬人了,质量也忒差劲了。
那蜷缩在角落的大肚子疯女人没头没尾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啊!”然后又愣住了。
赵木生扔了刀,硬生生的徒手把那个绿色的“竹笋”状的植物拔了出来,顺道凳子的靠背也坏了。
那竹笋状的植物可是灵力催生,赵木生身上可没有半点灵力波动,就单纯的靠人为的力气硬拔,居然把它拔出来了,疯女人霎时安静了一会,没一会,又看着手中的半截纸笑了起来。
赵木生也好奇的看了疯女人手中的半截纸一眼,原来只是张小孩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一截纸,上面似乎用质量不好的铅笔,画了一个颜色很浅的箭头,有点巧合的是,这箭头正对着自己。
“哈哈啊~哈”
疯女人又笑了,赵木生便不再看她,免得她发疯,自己还得揍她一顿,让她老实下来。
随着火车驶出南城之后,三等座的车厢里,乘客开始多了起来,赵木生一侧的疯女人不知道怎么地,也稍微安静了一些,没有再频繁的傻笑或者口齿不清的低语。
火车上的其他乘客,避开被砸成木茬子的座位,大多对于赵木生这个一言不发,以及蜷缩在角落疯女人的组合避之唯恐不及。
他们用带有一丝嫌弃的目光看着赵木生和疯女人,靠着座位中间的过道边缘,尽量避免与他们有任何接触。
落座后,这些人低声议论着赵木生和疯女人,述说着赵木生的呆和傻,疯女人的疯癫和肮脏,但也有些人选择静静观察,或许心中充满了同情与无奈。
人或许就是这样,无需给他打上什么穷人富人的标签,然后另眼相待,有好的人自然有坏的人,无关于财富、力量、权利,善良的人始终如此,坏的人始终亦是如此。
赵木生没有理会那些后来上车的乘客八卦议论,趁着疯女人没那么疯的时候,赵木生思索起说要把八婆这个人来了。
一个男人如果想一个女人,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那这就是一件很值得奇怪的事了,不是吗?
男女之间除了爱恨,还能有其他纠葛吗?
在赵木生看来,显然是有的。
因为他不爱八婆,也不恨八婆。
赵木生一个三十岁的老处男,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喜欢上八十岁的老奶(nai拼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