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有钱饮水饱那是大家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可以这么说,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他想娶陈春玲,太想了,嘴上说着不在意,硬着头皮拒绝娃娃亲,可心里早就按捺不住了。
“哪怕真能增产也得等秋收,这段时间还得找个机会先捞两笔才行。”
“再不济改善改善伙食也好……”
想着想着,陈嘉兴也进入了梦乡,毕竟白天还是有些累的。
第二天一早,陈嘉兴睁开眼发现三哥早就没影了,他笑了笑。
陈家坤可是从不早起的主,能让他这么放在心上,自己还真是有些好奇嫂子年轻时候什么样。
“嘉兴呀,起来了。”
“起来了妈,给我盛两碗粥,饿死了。”
饥肠辘辘陈嘉兴洗了把脸后和丁淑华喊道。
“你先上炕吧,这就给你盛。”
陈嘉兴倒是没有上炕,而是在门口逗了一会儿雪儿。
前世他后来回到老家的时候雪儿自然是早就死了,而且兄弟姐妹们年纪都这么大了,他问一条狗的一生多少显得有些奇怪。
可是再一想,哪怕是这条土狗,那也是陪着自己父母走完了一生的‘家人’,比起自己这个白白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要好多了。
“雪儿,今早上吃什么。”
他挥动手臂逗弄着小狗,雪儿这个名字是因为它浑身白毛,像雪一样。
“汪汪……”
雪儿叫了两声。
陈嘉兴学着它的架势也回敬了两声。
“汪汪……”
雪儿这下更来劲了,要不是熟人估计这个时候就要冲上来对着他龇牙咧嘴了。
陈嘉兴低下身子,顺着雪儿后背那洁白如雪的毛发捋了两下,也奇怪,雪儿立马安静下来,两条前腿也顺势弯下,整个身子也趴在了地上。
陈嘉兴呼吸着乡村清新的空气,内心暗道一声‘真好’,便起身回了家。
早饭间隙,陈富实似乎有着什么心事,陈嘉兴一眼便察觉了出来。
“爹,咋了,晚上没休息好?”
自己爹娘可都是五十的人了,总不能想着给自己再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吧?
陈嘉兴曾经听自己大哥说过,其实大哥本来不是老大,他前面还有个姐姐,但是当年早夭了,过了两年大哥才出生。
父母这一代人对孩子的执念还是比较深的,农村更是有家里男丁多才不会被欺负的说法。
对此陈嘉兴是深以为然。
不过再过几个月政策就要下来了,以后可就是一胎的时代了,陈嘉兴也不担心什么。
就是可惜了他和陈春玲没赶上好时候。
他一生都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唯独对于陈春玲,他想多生两个。
“你三哥谈上的那户人家啊……我找媒人问过了,人家说女方家里的条件也不高,但是最起码的三转一响要置办好,再就是要办个体面点的婚礼,让人家看出来咱们家够重视。”
陈富实将饭菜拾掇两口,便坐在炕上抽起了烟,边抽还边说了起来。
家里一共四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个当爹的不可能说只考虑陈嘉兴一人。
陈家坤今年都二十一了,老大不小了,算算年纪也该找个人家了。
陈嘉兴放下碗筷,也思索起来。
家里养了几只鸡,那是平日里吃个鸡蛋和过节杀鸡用的,然后还养了两头猪,那也是留着过年用的,至于闲钱还真没多少。
而且结婚必备的物件还是其次的,主要还是分家的问题。
给大哥盖了个房子已经把家底掏空了,这几年都没缓过来,那三哥结婚也要挑门过日子,势必要再建个新房子,这请木匠瓦匠的钱……
陈嘉兴想了想,抬头开口道:
“爹,我想想办法。”
“要是三哥和人家真说合上了,咱们肯定也不能亏待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