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蓝家以前是在青州南面,梁州的一处坊市定居。
他父亲是炼气境七层,家里有些小生意。
但后来不慎惹到了一个筑基家族,导致他父亲被人击杀,蓝家也就此衰落。
就连蓝垲和蓝堉,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陈青岩却不认为蓝垲家有什么所谓的遗产。
因为首先,在原主的记忆中,蓝垲不像是那样的人。
其次。
既然蓝家能在永宁巷定居,那肯定被黑虎帮给搜刮过了。
如果蓝垲家有什么宝贝或者遗产,早就被黑虎帮给夺走了。
哪还能轮得到蓝堉?
在陈青岩心中想着这些时,岳兆兴也阴沉着脸开口了。
“蓝老二,你哥哥的尸体还躺在这里呢,不管你想做什么。”
“咱们先把他好好安葬了再说行吗?”
面对岳兆兴好言好语的商量,蓝堉却满脸不耐烦。
“他死了那是他活该,关我屁事!”
蓝堉冷笑一声,冰冷道:“你要是想给他安葬,那就找块地把他埋了。”
“你要是不想安葬他,那就把他的尸体扔到后山喂狼去。”
“总之,别来烦老子就行!”
听到这话,岳兆兴心中气急,身上隐隐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蓝老二,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那几亩灵田,可都是你哥哥帮你租的。”
“要不是他,你们一家早喝西北风去了!”
面对疾言厉色的岳兆兴,蓝堉却哂笑一声,丝毫不惧。
“他帮我租灵田,那是他欠我的!”
蓝堉挺直胸膛来到岳兆兴身前,轻蔑道:
“岳兆兴,你也不要在这里给我假仁假义的装好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图谋我蓝家的财产吗?”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那就没门。”
“蓝老二,你们蓝家的财产,我岳兆兴不稀罕。”
岳兆兴一张脸发黑,讥讽道:
“人要是连良心都没有了,要再多的财产也没用。”
闻言,蓝堉毫无羞愧,反而底气十足道:
“呵,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蓝堉也不再理会岳兆兴,直接朝房间里面走去。
而岳兆兴虽然目光阴沉,但却也没有阻拦。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外人,根本没有立场阻止蓝堉。
……
另一边,在两个男人交锋之时。
岳兆兴的媳妇刘娟也看向一旁的女人,焦急道:
“妹子,蓝二兄弟喝多了,你赶紧去劝劝他,带他回家休息吧。”
“不然这样闹下去,不是让街坊邻居们看笑话吗?”
蓝堉的媳妇是一个身材高挑瘦弱,薄嘴唇,下巴尖细的女人。
陈青岩没在原主记忆中找到她的名字,只记得原主叫她周婶。
每次蓝堉喝醉酒发疯后,除了那些比他横的,根本谁都降不住他。
但他唯一还算比较怕的,就是他媳妇。
然而,以前蓝堉喝多了发疯时,这女人都会生气暴怒。
但这一次,她却一点都没有想去劝说蓝堉的打算。
只见她苦笑一声,无奈道:
“刘嫂子,不是我不想劝他,是这事已经成了他的心结,我去劝也没用。”
“我要是敢上前,没准他这次连我都敢打。”
你一个炼气四层的,还能怕他一个炼气三层的?
刘娟心中气急,张了张嘴却没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
因为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根本不想管。
“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陈青岩看了一眼蓝堉的媳妇,在心底感叹道。
这女人明显也想趁机搜刮蓝垲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