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竹有些置气般一口气将苦苦的药汁全部灌了下去,将药碗塞到舒映月手中,头也不回地去了房间。
稍后林清寒也带着东西跟了过来,只见她坐在那里,一边扁嘴生着闷气,一边咬着手中的糕点。
“岁岁,刚刚只是简单处理了下,你的伤口还需要上药重新包扎。”
林清寒刚一靠近,苏岁竹就用带着伤的那只手拉上了他的衣袖,满是期待地目光直直望着他。
“哥,就是那个人,他真的抢我荷包了,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嗯。”
苏岁竹对上他的目光,只见他略微闪躲,立时有些失望地松手。
“从小到大,你就只是什么都顺着我,肯定也不是真的相信!”
“不是的,岁岁,我真的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只是.你这样看我,我难免会有点紧张”
饶是林清寒说得小声,苏岁竹也是听到了的,不禁抿唇轻笑出声。
气氛在这一瞬似是又变得微妙了许多。
林清寒默默低头替她小心清理包扎着伤口,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而苏岁竹此时的心思却早都飘到了别处,经口中再提及的荷包,静下思绪来,好像也是发觉了些不对。
也许爹爹说得也不无道理,单是看穿着,那人的确不像是抢钱的,而她也绝不是幻觉,可到底他又为何非要抢她的荷包?
如若不是铜板,难道是蛇蛋?
为了一颗蛇蛋,不惜对她一个小姑娘动手,还不罢休的追到家里来.
多少有点大病吧,苏岁竹简直不能理解。
哎,不对,难道那黑蛇不是野生的,是家养的?那人就是蛇主人?
可现在蛋被她打碎了,黑蛇也被她泡酒了,就是找上门也来不及了吧
苏岁竹想了想,那还是别报官了吧。
而且他现在应当也是无凭无据的,反正空口无凭,他也休想用报官来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