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竹下意识就去看他的双脚。
“你是在找我的尾巴吗?”
慕澈既无奈又很是好笑。
“啊?”
苏岁竹一张口就立即捂住,但是似乎也并没有水入口的感觉。
她又试探性地浅浅吸了吸气,居然也没有水入鼻的不适感。
提起避水珠.
苏岁竹想起来,国师将那颗珠子给了她,今日她来参加宴席,想着会碰到慕澈,才有意带在身上。
最主要还是慕澈的身份多是离不开水,她又是个凡人,只怕关键时候还能用得上。
全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啊!
看看现在,果然啊!
这孩子冷不丁就拉着人往水里跳,幸好带了,不然这会哪还能不急不慌地站在水里听他掰扯
国师跟她说过,避水珠是慕澈的东西,这会放在身上,他应该也是感知得到吧。
“他们说殿下的避水珠戴在身上,从来都不肯给他人碰的,可为何还会落在国师手中呢?”
既然他提起了这茬,苏岁竹也是不得不解惑了。
在宴席之时,她便发现,慕澈脖颈上的项圈还在,避水珠却是没了,而且还换上了一颗普通南珠。
虽是虹晕饱满圆润,可那一圈金色光华没了,自然是不能与避水珠这样的宝物相较的。
“叫我阿澈。”
慕澈脚下缓缓升起,与苏岁竹的身高差得有点多,他不喜欢。
在水中,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与苏岁竹保持平视。
“他只说借用几日便还,可如今也有好几日了,国师对你还好吗?这避水珠可是借给你用的?”
慕澈神色温柔,一边说着,一边指尖伸向她耳侧的面纱。
苏岁竹别过头躲过,“没用的,这是国师的天幕纱,只能他亲手摘下来。”
慕澈眼波稍稍暗了些,原本棕褐色的瞳仁似乎悄然变了些颜色,现出丝丝碧蓝之色。
“他为何要给你戴这个呢?”
“因为陛下先前有意封我为妃。”
她刚刚问的问题,他可是一个都没回答。
可这会苏岁竹觉得还是得先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和诚意来,既然是他要问的,她就先如实回答好了。
“封妃?怎么可能?陛下怎么会突然对你.”
慕澈皱眉,思虑之下便也停了口,似乎对今日的情形也是想明白了些。
难怪国师如此明目张胆,还口口声声说是苏岁竹是他的人,原来是这样的缘由.
“阿澈,你今日说国师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国师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慕澈稍稍转头避及苏岁竹的探究目光。
“在我这里从来没有白拿的东西,那道伤便是他该得的。”
苏岁竹蓦然心头一紧,原来国师的伤竟是为她寻来避水珠而受的.
可是,那避水珠只是她随口编的谎啊!
而南棘贝更是她连说都说不清楚的无稽之谈,他怎么
平日里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又怎么会为了她
“岁岁,别说这些了,你初次入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慕澈不喜欢看她为了别人的事而担忧的模样,拉上她的手,俯身就跳落而下那一片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