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田尔耕却是将一只手搭在了的肩上。
“呵呵,我就说说而已,对了,占兄,你才刚刚到任,要处理的事情可能会很多,再说了,这件事也不是小事,你一定要小心!”
“哗啦!”
占无极将剑插回剑鞘,动作干净利落。
说完,还故作天真的说道。
“哈哈,许先生,你可要记得,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人,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开的!”
占无极的双眼微微一眯,冰冷的视线从许显纯的脖颈处掠过。
这一刻,许显纯有种回到了冰冷阴森的地牢里的错觉。
前世的占无极,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一点也不过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如果是真正的战斗起来,他根本就不会将那些禁军和皇宫中的强者放在心上!
“啊,田大人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这次来,是想让田大人派一批人过来,好处理这案子!”
占无极收回长剑,对着田尔耕说了一句。
田尔耕眼翻了个白眼,道:
“呃……”
“占哥,你初来乍到,对锦衣卫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你虽然升了个千夫长,可是锦衣卫的千夫长只有十四个,负责查案的衙役和衙役也都是合格的,要调过来还真得花点功夫,我可以帮你安排,只是要花上好几日的功夫!”锦衣卫统领田尔耕开口道。
“哼哼!”
占无极冷冷一笑。
这一点,正如他所料,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得罪了这些人,要处理这艘宝船,肯定会遇到不少阻碍。
因此,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指望能够从田尔耕那里获得任何的帮助。
“哈哈,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劳烦田先生了,我先走了!”
说罢,他便走出了锦衣卫!
“田先生,真的要放过他吗?”
许显春目光阴沉的盯着锦衣卫的大门。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要不是田尔耕拉住了他,他早就把占无极给杀了。
“不然呢?”
田尔耕的双眼微微一凝,“你没看到他手中的牌子吗,如今,占无极正受皇上之命,去查那艘宝船上的案子,何况,如今那艘楼船已经沉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若是他在这件事情上出了事,那朝中可就不好说话了。”
田尔耕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就连许显纯也是这么想的。
“占无极,你做事冲动,不过是个莽汉罢了,即便他如今实力大涨,那又怎么样?这种人,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哼,就让他嚣张几日吧,等他被关在大牢里,你再找他算账,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么着急!”
听到这话,许显纯终于点头了。
而在出了御使司,占无极则是直接往刑部街走,那里是刑部都察院。
他早知道道田尔耕和他的手下一定在御前司等着自己。
又明知魏忠贤一定要笼络自己。
他完全可以委婉地回绝。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
这其中的缘由,其实并不难理解。
他这是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是个粗人!
接下来,就是两个问题了。
这分明就是在向天启帝朱由校示威!
魏忠贤和天启帝,看似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可是国内的人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他必须在天启帝朱由校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魏忠贤的眼线,自然不只是他一个,就是他的眼线。
要让对方松懈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方觉得自己很弱小!
这也是他的其二。
即便是手中拿着朱由校送给自己的那块牌子。
但如果魏忠贤,或是那艘宝船事件背后的真正凶手,铁了心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就算活下来,恐怕也要去上京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