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对朱由检还是很有感情的,虽然天色渐晚,但还是把朱由检迎了进去。
“奏折?那是什么?”
朱由校看到朱由检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满头大汗,很是奇怪。
“皇兄!”朱由检出声劝了一句,
“占无极可是朝廷命官。他是来查案的,而且是在南都抓捕崔文升的,你应该还认识那个崔文升吧?”
“崔文升?”
朱由校终于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占无极。
魏忠贤的确对朱由校十分熟悉,深知这个木匠皇的为人,
也就是,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对木工感兴趣。
魏忠贤趁占无极不在的时候,把事情压得很低。
如今被朱由检这么一说,朱由校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朱由校来了兴致,问道:“占无极有没有查到什么案子?”
朱由检指奏疏道:“皇兄的事,还是让皇兄来背吧!”
“上奏皇上,微臣占少六百拜顿,今日,南都转运崔文升,与惠王密信有关。”
朱由检一边读,一边皱起了眉头,朱由校也是一样。
“啪!”
朱由校啪的一声将茶杯砸在地上,愤怒说道:“他好大的胆子!这是把我大明朝的水运给我了?你也太贪心了吧?”
折子上的数目,让朱由校都有些吃惊。
大明王朝其实并没有多少银子,财政也很紧张,年年都是入不敷出。
辽东一战,朝廷耗费巨资,境内又不甚安宁,灾荒频仍,这些都让大明的税收难以承受。
到最后,所有的重担都要压在平民的头上。
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起义是必然的。可是战争总要打的,尤其是在辽东,那里的女人可不好惹。
“大哥,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死?”
与朱由校相比,朱由检更为激烈,这一回,他首次当着朱由校的面,就朝堂上的问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朱由校却不以为忤,继续问道:“此事依然有些疑点,比如崔文升与密信之间的联系,是否是他亲手所书,这些都没有提及,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人暂时不能杀死。”
朱由检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生怕事情闹得太大,于是提议道:“要不,大哥把占无极叫来,让他亲自向你汇报?”
朱由校呵呵笑道:“罢了,明天一早再议,你先回去休息,我命人将他召进宫来。”
朱由检没有说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没有了哥哥的陪伴,朱由校对这件事更是失去了兴致,便将这件事托付给了王体乾。
所以,这件事,魏忠贤自然也知道了。魏忠贤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魏公!”魏广微在夜色中还未离开,他继续说道,
“如果占无极的奏章上说,我们只知道崔文升贪污墨,那么,这件事情,会不会就这么定了?”
说明崔文升害怕了?”
“未必!”他
魏忠贤根本不相信崔文胜:“如今,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明天清晨,咱们就入宫,此事,还得从皇帝那边着手。”
第二天。
大明王朝的朝会,即将开始。朱由校坐得很高,下面是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