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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汁儿之死(解决篇)

奥洛拉一回到家里,就像是按了开关一样,卸下了伪装出来预示着“我没关系”的笑脸,抽尽身体中的全部力气一般的,将自己扔在房间里的床上。她压着千斤重的脑袋缓缓落在枕头上,仿佛坠入了满是疲惫与忧伤的大海。她沉溺其中,一时无法自拔。    在推开房门之后,她就是军情六处的特工、苏格兰场的警探,她有责任尽快解开一切拦在面前的谜团,更是被大老板麦克罗夫特要求过要不掺杂一丝情感地投入自己所执行的任务或是在苏格兰场的工作。所以她竭尽全力将自己与李呈至过命的交情和那些或美好或抽风的回忆剥离自己的大脑,努力保持绝对的理智,一心扑在案件上,不敢多想躺在宾馆房间里的床上那具冰冷僵硬的尸体到底是谁。    可是回到家以后,她就又变回了李呈至最好的朋友奥洛拉·霍普斯。她之前维持的平静于瞬间被打破,一张张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有李呈至满脸担忧地走到桌子的对面,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让她吃慢点,他不和她抢;有李呈至难掩脸上的欣喜之情,八卦夏洛克与她的关系;有李呈至黯然神伤说着高危职业的人不配结婚,以免耽误别人;有李呈至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他已经立过遗嘱,把所有的财产和自己用作伪装真实身份的公司都留给她;有李呈至颇为无奈地拖着语调喊她落落,问她什么时候还钱。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的鲜活,只是那个人,已经躺在冰冷的太平间,再也无法笑得一脸八卦,再也无法拖着声音喊她“落落”,再也无法催她还钱。    其实奥洛拉在去勘察现场之前,已经把所有钱都还给了李呈至,可惜他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奥洛拉抓住被边扯过头顶,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攥着被角,将自己与外界清冷的空气隔绝开,仿佛这样做就能将自己与那些萦绕在眼前的回忆画面也隔绝开一样。    徒劳无功。    只要一想到李呈至死得毫无意义,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枪一枪打成了筛子。    ------------------------------------------------------------------------------------    刚刚,夏洛克发起了自从注册手机号码以来最长的一次通话。    奥洛拉当时正歪在那家和李呈至一起去过的咖啡厅的软椅上,整个人都软成一滩,听到几天前刚换过的铃声响起,看都没有看一眼是谁的来电,就按了接听键放到耳边。    是谁的来电都无所谓,反正不可能是李呈至了。    “奥洛拉?”夏洛克字正腔圆的标准中文普通话从电话那边传来。    奥洛拉先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又怀疑起这个人是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还把手机拿离耳边,看了看来电显示。    确实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备注“监视对象”。    “夏洛克,你会说中文?”奥洛拉简直无法想象这种可能性,后背不自觉地离开舒适的椅背,身体坐直,用不可思议的语气也以汉语问道。    “刚刚学会的。”夏洛克似乎颇为遗憾,语调中也满是抱怨,“汉语不愧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之一,花了我整整两个小时才算是全部掌握。”    两个小时学会汉语,很值得遗憾么?    夏洛克似乎是从沉默中窥透了她的想法,紧接着说道,语气有几分懊恼:“麦克罗夫特上大学的时候学中文,用了一个半小时。”    奥洛拉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得爆表,接连碰到三个与夏洛克不熟悉的领域有关的案件,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三连杀的。    福尔摩斯家的人真是可怕,让他们这些凡人们该怎么活?    当然,如果此时的奥洛拉知道自己以后会脱离凡人这个大群体,成为福尔摩斯家的一员,大概就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奥洛拉最关心的还是凶手,但又不好直接问凶手是不是被夏洛克的言语刺激得半死不活,也就端着,声音还算平淡:“案子怎么样了?”    “情绪消沉,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悲观厌世,开始有自杀企图。”夏洛克就像是小学生在背课文,用机械化的声音说道,“简称抑郁障碍,又称抑郁症。”    “什么?”奥洛拉不知所云,头顶立着三个大问号。    “凶手的现状,这不是才是你最想知道的么?”夏洛克很是了解奥洛拉现在急于复仇的阴暗心理,毫不避讳地开门见山说道。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夏洛克干的好事。    奥洛拉一只手将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握着软椅扶手,沉积的负面心理得到了一丝宽慰,唇角弯出一个几乎辨别不出来的弧度,以十分确定的语气发出了一个疑问句:“在你审讯完以后?”    “帮你报了仇,不应该得到几句夸奖么?”夏洛克对于奥洛拉的态度有点不满,不动声色地暗示道。    奥洛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夸起,最后还是扔下一句:“回家再说。”    此刻的夏洛克仿佛是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朋友,撇了撇嘴角,倒是也没有过多纠缠这件事情,转而开始谈案子:“李清兹的女朋友因为他的缘故,也是会说中文的。”    奥洛拉没有想到话题会变化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李清兹和女朋友两个人的工作都不算轻松,所以一直都分隔两地,很少能有见面的机会,这也是他坚持要求要来伦敦和李呈至谈业务的原因。    李清兹的女朋友孤零零一个人在伦敦,思念成疾,有时会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长叹一口气,用不算非常标准的汉语说:    “我思念他。”    而米尔斯也因为纠缠她已久,对中文略知一点皮毛。在某一天他在街上尾随她的时候,听到她隐隐约约地叹道:“我失恋他。”    米尔斯对中文并不算是精通,更不了解什么语法,只是大概知道“失恋”的意思,却不明晰词性或是用法。他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他从没有见过的男人,甩了她。    米尔斯怒火中烧,愤愤不平。    这是他爱了这么多年,追了这么多年的女孩,他想要珍惜尚且没有机会。而那个只是闻名未曾见面的男人,怎么能这么干脆利落地说分手,留她一个人独自伤悲?    米尔斯越想越气,最终决定等待机会,杀死这个忘恩负义的薄情之人。    机会,来得很快。没过多久,李清兹就和李呈至一起坐飞机来了伦敦。    奥洛拉听完之后,许久没有说话。    “奥洛拉?”夏洛克略显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担忧?一定是奥洛拉现在的脑子不太清楚,听错了吧?    “我知道了,夏洛克,先挂了。”奥洛拉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很好,现在这不仅是夏洛克自从注册手机号码以来的最长一次通话,更是第一次被别人挂断电话。    ------------------------------------------------------------------------------------    窗外暮色低垂,华灯初上,天空在璀璨灯火的照映下呈现出藏青的颜色。丝丝凉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扬起深暗的亚麻布窗帘。    奥洛拉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身上有些发烫,思绪混乱,大脑也很不清醒。她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在干净的床单上留下一块明显的印记。    奥洛拉感觉喉咙火燎般疼痛,口腔里干得一滴水都没有。她提起睡着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瓶红酒,抬起来瓶底就又开始往喉咙里灌,就好像喝酒真的具有解渴的功能一样。    不仅烧得迷迷糊糊、还喝醉了的奥洛拉砸吧了几下嘴,终于意识到自己越喝越渴,不再捧着酒瓶继续喝,而是双手双腿并用夹住了酒瓶,把下巴搁在膝盖上。    她笑得有点傻,还即兴改编唐诗,伸出一只手夸张地做着手势,声情并茂地大声朗诵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瓶解渴渴更渴。”    被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一直叮咚作响,奥洛拉听到之后蹙紧了眉头,觉得连续不断的声响打断了自己赋诗一首的雅兴。她不满地撇了撇嘴角,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摸了出来。刚刚打开锁屏界面,她就看到了十四个来自“监视对象”的来电显示。    “Baby, I am dang in the dark, with you between my arms. (亲爱的,在黑暗中我抱着你轻舞。)”捧着的手机又发出醉人的男声,来电显示依旧是那个打了十四个电话还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咨询侦探。    可惜现在奥洛拉不需要什么“醉人”的男声,因为她本来就喝醉了,于是她果断挂掉了电话。此时的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明知道某人给她打电话打得天翻地覆,但还是把手机扔了回去,完全没有回过去的想法。    后来清醒过来的奥洛拉甚至严重怀疑,如果当时给她打来电话的人是大老板麦克罗夫特,那个时候的她或许也会怀着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毅然决然地挂断。    酒精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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