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将钢丝另一头甩到树枝上,用力一拉将飞段吊在空中,像是盆沐浴阳光的盆栽。
“区区太阳,本大爷可是不死之身......嘶!眼睛为什么闭不上,太阳好大,不要,不要进入我的眼睛里,好痛!”
“如果你不说出来这里的原因,飞段先生,你可能要担心另一只眼睛了哦。”
夏夜打开水壶的盖子,往飞段的脸上浇水,让他的眼睛保持湿润,不会因为太阳光的灼烧而烧毁神经,可以一直享受阳光里天使温暖的拥抱。
刺眼的白光充斥着视线中的一切,飞段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一阵白一阵黑,眼球上面像是无数只蚂蚁攀爬撕咬,深入大脑的痛痒,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痛苦,何等残忍的酷刑。
“混蛋,老子是不会屈服的,这是邪神大人对我的试炼,好痛!好痛!”眼睛的刺痛导致飞段泪水如泉水喷涌。
“感动到流泪了嘛,还不快点招来,说出来,就不必忍受这种疼痛了。”夏夜折了根长长的树枝戳着飞段的头,“飞段先生,时间还没到中午,距离太阳落下还有七八个小时,现在你的体验还不到两分钟。”
“你到底是谁?魔鬼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飞段先生你要是死了,邪神可就失去了一位虔诚的信徒,说不定还是唯一的信徒,如果你死了,就没人信仰邪神了,也没人给邪神献上祭品,那样的话,邪神大人未免太可怜了。”夏夜循序诱导。
“啊?对啊,我是邪神大人唯一的信徒,如果我死了,邪神大人就没有信徒了。”
飞段拼命想眨动眼皮,但被铁钩吊住的眼皮又怎么如他所愿落下,忍者身体素质再强,也不可能专门锻炼眼皮周边的肌肉组织。
此刻对飞段来说,一个简简单单的眨眼动作,难如登天,只剩脑袋的他想完成这个动作,相当于用眼皮做引体向上。
“飞段先生,仔细想想,难道还有谁比邪神大人更加重要呢?”
夏夜的话语进一步击破飞段的心理防线,因为酷刑的折磨使得他的精神越来越脆弱,根本无法进行冷静的思考,更何况,即便是正常状态的飞段,也会因夏夜的话而有所动摇,只是阳光与眼睛的亲密接触加速了这一过程。
“我说,我说!”飞段忍耐不住了,“有人告诉我,有个村子不敬仰邪神大人,所以我就来了,杀光这些人,不仅获得邪神大人的欣赏,还能从那些人手里获得一大笔酬金。”
“酬金?”夏夜抓住关键词。
飞段的脑子一向不正常,这种狂信徒的逻辑简单粗暴到了扭曲的程度,这就是忍者世界的残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忍者面前如同待宰羔羊,但像飞段这种杀人狂魔,显然是被当成武器使了。
这些村民或许压根不清楚飞段口中的邪神,但对于飞段来说,这也不重要,他只需要收割他人的生命作为祭品就行了。
“足足三万两,不错吧,很丰厚的赏金。”飞段说,“放我下来,我可以分你一半。”
“你还是继续吊着吧,反正是不死之躯。”
夏夜脸色阴沉下来,三万两?飞段这个蠢货被人耍了也不知道,三万两什么概念,在木叶顶多雇佣个中忍。
只是因为三万两,就能让一座村子灭亡,和过去一样,人命真如草芥。